「你突然离开帝都,不要紧么?」过了半晌,飞天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平舟微微笑着:「你是怕辉月知道?不要紧的,原本我就不是要长留在帝都的。这次告辞,已经说过先去巡边,过一阵子才回天城,没有妨碍。」
飞天哦了一声,低头翻书,又冒出一句:「汉青束着发,应该是成年了吧……谁替他成的礼?」
平舟顿了一下,说道:「是文正。」
飞天想了想,依稀有些印象:「是当时天城的第一圣手神医?」
「正是。」
飞天沉吟了一下:「汉青现在还是奴籍么?」
平舟没有答话。飞天有些气闷的放下书,抱着蛋生发呆。
汉青看到的就是他弓着腰抱着蛋生望天……忍不住想笑,真的很像一只抱着松果的松鼠。
飞天转头看看他,却一点儿都不想笑。
和行云不同,汉青是天奴后代,从生下就带着奴籍。
就算他医术精湛,可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没有身分保障的。
这样的身分,汉青还是可以笑得那样阳光。
忍不住去想行云,虽然一直告诉自己别想。那个在阳光下走远的背影,想起一次就心痛一次。
手无意识的抚摸蛋生,忽然觉得手底下轻轻一颤。是错觉么?还是车子颠晃了?
飞天将手掌平平贴在壳上,掌心里又是轻颤。
不是错觉,蛋里有东西在动。
这个……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妇人妊娠,可以叫胎动。蛋壳里有动静叫什么?难不成叫蛋动?
歪头看看平舟,他闭着眼睛靠在一旁,貌似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