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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上那微凉的,慢慢风干的,大概还是对方的汗水。

可是这么近的距离,飞天却觉得无力,像是跨不过去的天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行云是怎么了。

分明还是相爱的两个人,却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

原来,真的已经过了两百年。

以为可以永恒不变的东西,终究还是有所改变。

比如帝宫上面那四角的装饰,总会因为风雨侵蚀,百年内也要换两次。

行云低头看看,飞天从床头拉出一件袍子给他。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行云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向外走。

他打开门的时候,飞天说,几案底下有伞。

行云没回头,没说话,也没拿伞。

飞天看着外面已经蒙蒙亮的天色,大雨还是无休无止。

行云想起来了,而且,并不快乐。

而与辉月……飞天撑着起来穿衣束发,到了门口,又回手抽了伞。

辉月今天没有去正殿,飞天扑了个空。

廊下的侍卫好心指引他,说陛下昨夜醉酒,今日是不过来的。大人若有要事,不妨去神殿那边,说陛下去旧馆打坐修养去了。

飞天哦了一声,撑起伞,换个方向。

滂沱的雨水,他觉得亲切。只是,这里是帝都,在这里,淋雨的疯子,招人侧目。

慢慢从旁门走出了帝宫,向东不远就是神殿。

辉月,和他……昨天一起喝醉了,所以……

摇摇头,这种拙劣的借口,连别人都骗不了,更加骗不了自己。

可是一切都很模糊,飞天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