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搞错,他们是来劫法场的,怎么搞得好像他们是被逼着上法场的?而且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看着被挡在数十米开外的百姓,高华一个激灵,似有什么从脑海里一划而过,却来不及抓住,眼前又发生了惊变。
只见方才还一副护主模样的段飞鹤和林凡带头放下手下的武器,对着祁颢单膝跪下,声如洪钟道:“请世子恕罪,属下等自作主张,黄泉路上,吾等只愿相随左右。”
哦,原来不是来劫法场的,而是来跟着殉葬的,却没想到皇帝在这里摆了个请君入瓮的陷阱,这算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柳相这回真的是急了,虽然看不清百姓的表情,但他也知道这回那群愚蠢的百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怕回头会传出对皇上不好的传言出来,这回他们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柳相也算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与高华相视一眼,不再多说废话,一扬手就下了杀令,只要人死了,就算有些不好的言论,也掀不起大风浪,不过是区区百姓尔。
“杀。”一个字像是绷断了紧绷的弦,士兵举刀向着中央跪在地上的人杀过去,而雍王府的人就真的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纹丝不动地跪在原地,连神情都没有变一下。
“啊!”百姓再次大叫起来,这次情绪明显充斥着紧张和焦急,似乎恨不得喊出来句:“小心。”
柳相和高华此时心里却涌出一股快意,雍王府的人想要做戏就让他们做吧,以生命为代价来把反击的筹码放在一群蝼蚁身上,雍王世子也不过如此而已。
可就在他们等着看血流成河的时候,异变突生,原本烈日高挂的天空忽而暗了下去,一下子犹如进入黑夜一般。
☆、第二十章 法场惊变
可就在他们等着看血流成河的时候,异变突生,原本烈日高挂的天空忽而暗了下去,一下子犹如进入黑夜一般。
突变的异像让在场的士兵和百姓皆陷入了恐慌:天有异像,必有灾祸。
“天遣,这是天遣。”寂静的午门前,极度压抑的气氛下,不知谁突而爆发出这么一句话,霎时,犹如一滴水滴落油锅,全乱了起来,百姓抱着头,不顾士兵的阻拦横冲直撞地乱跑,同样心中惊骇的士兵也想跑,不过身为军人,毕竟比百姓多了些胆气和自制,虽也乱,但基本都能咬牙维持住场面。
包括柳相和高华在内的所有人,全被突如其来的‘天遣’给摄去了心神,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在这个恐慌混乱的场面下,有一块区域镇定得有些违和。
以雍王世子为中心的雍王府众人只是如众人般抬头望了一下天空,然后继续坚定不移地护卫着自家的世子,戒备警惕着,当然,他们也就错过了他们家冰山一般的世子嘴角边缓缓勾起的一抹绝美的笑意,自然也没有看到眼里几乎少有情绪的他对着某一个方向露出了温柔如水的神色。
黑暗的天空似乎越来越低了,一副要将大地压塌的气势,吓得本渐渐被掌控住的场面更加惊乱起来,各种恐怖的尖叫声刺破人耳,求生的本能让百姓忘记了对当兵者的畏惧,发了疯地冲撞开来,竟一下子将防线给突破,甚至发生了踩踏事件。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眼力极尖的高华终于看清了遮天蔽日的‘天遣’到底是什么,当即眼瞳紧缩,气沉丹田,以内力大喝道:“镇定,不是天遣,只是一群鸟儿而已。”
胡扯吧!别说京都之内了,天下间除了某些无人踏足的深山老林,哪儿见过如此恐怖的鸟群?
没有人相信高华的话,但也有不少数听闻此言,下意识地往头顶看去,果真,这一会的功夫,‘天遣’已压至头上十来米处,那密密麻麻的东西确实像是鸟儿,纵是没有抬头看的人,耳朵也已然听到吱吱喳喳的声音汇成洪流直冲他们的耳膜。
“啊!……”看清了不是天遣,尖叫惊恐的声音不消反增,大有不将将铺天盖地的鸟群吓死就将天地给喊翻的节奏,想一想,数也数不清的鸟群当头当脸就朝着你埋了下来,那场景堪比天遣降临,不,或许这群鸟群就是天遣,只是这天遣却明显是有目标的,而不是无差别攻击。
只见铺天盖地的鸟群并不是单一的品种,而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鸟类到聚集在一起,有犹如鹏鸟那般体型巨大的,也有麻雀般小巧玲珑的,更有长着三只眼或人形脸的稀有鸟类,别说见过,听都没有听说过。
惊骇地四散躲在各个角落的百姓此时竟会注意到鸟群里各种鸟种,只因已经冲入人群中的鸟群竟像是有灵性般的避开他们,而一旦确定处境安全,理智自然也就回来,第一时间,他们除了发现鸟群里千奇百姓的鸟种,更发现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那就是铺天盖地的鸟群全都冲着将雍王府众人团团围住的京城士兵而去,大的鸟类飞过去,直接将人给掀翻了,小的吱吱喳喳密密麻麻直接将人给淹没了,待它们飞散开,便只留下满目疮痍的死尸,恐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