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是我运气好,若是苏老爷动用了那笔从账簿里检查而出,数目庞大的资产,难保苏府多了再多的灾难,他也有办法拿着金钱来解决。这个时候,我庆幸自己是苏家长子。
冬至时,我在苏承锦仇恨的目光中彻底搬空了苏府名下的酒楼,布坊,红楼,赌场,客栈,当铺……
我对苏承锦的说法是,因为营运亏损,我不得已下只好把产业卖了。
苏承锦苍白着脸,不说话。
这一天,苏府老爷把我和苏承锦叫到了书房里。
苏老爷那一双年迈的眼里有着精锐,可更多的,却是沧桑。
苏老爷看向我,说:“然儿,爹在商场多年,你做了什么,爹心里都是有数的。”
唇角微扬,我笑,笑的微讽,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做。”
“然儿,爹是对不起你们母子,所以,对于你的所作所为,爹不会再说什么?”
这时,苏承锦疑惑地看了看苏老爷,又看了看我。半晌后,苏老爷说,前不久苏府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到了我的名下。
苏承锦瞠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苏老爷叹了一口气,道:“然儿本身便是苏家长子,由他继承苏家,也无可厚非。”
苏承锦眯着眼睛,说:“就是因为继承,苏然你让朝廷百般为难苏府,就是因为集成,你让我的妻子离开我?苏然,你说,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冷冷一笑,与苏承锦的双瞳对视,我说:“当年,我作为苏家唯一的子嗣时,你母亲为了不让我集成苏府,灌我毒药,这算什么?当年,你母亲有了你,怕我成为你的妨碍,百般杀害我,这又算什么?这么多年来,你母亲仗着自己是大夫人,百般刁难我母亲,这又算什么?五年后,我好容易千里迢迢回到我母亲的身边,你母亲强硬地把我送入宫为你代嫁,这又算什么?我入宫后,苏府生意受到危难,你母亲百般刁难我母亲,这又算什么?她如今不足四十的年纪中鬓边的白发又算什么?苏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