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时候让这里所有对他有着倾慕之心的人死心……更是应该让所有人知道,他不值得他们带回去圈养。
客官一听便乐了,丝毫不带怜惜地拉扯着竹允的胳膊便要向二楼走,途中又被人拦截了。是寒梅。
寒梅冷凝着脸看竹允,慢慢走到竹允的面前,手一伸,推开了客官,把竹允搂入了怀中。
“你这是自甘堕落。”
“是又如何?”
“你变了。”
“当你眼睁睁地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离自己而去时,要不变……太难。”
“你挺傻。”
“……不,是很傻。”
寒梅打横抱起竹允,上了二楼,竹允埋首在寒梅的怀中,眸中的泪水一滴滴地溢出,心口空荡荡的,像是缺少了什么。
去了二楼的厢房,寒梅把竹允放到了床上,自己则是坐到床边看他,一手拭干他面上的泪水。
竹允说:“我要报仇。”
“那些人虽有权,可谁甘愿为一小倌得罪权贵。”寒梅冷着声叙述事实,可手上的动作却极为柔软。
竹允微微张唇,半晌,才说:“我以为……有很多很多的人无法逃过欲念。”
“是没法儿逃过。可逃过的,又何尝不是有权贵的人?”寒梅问过去。
竹允抬眸看寒梅,眼睛眯起,冷笑:“才不是,你说的是错的错的错的!有些人以往或许会朴实,可等到享受过了那至高的权利,只会腐蚀!”
寒梅轻声叹了一口气,坐在竹允的身边儿,就像是哥哥一般,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还是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