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抿嘴,道:“当时不过是手受伤了。”我找借口。
他置若罔闻,道:“不若,由我教你书写吧。”
我一愣,可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桌上,手中已经执起了一支毛笔,而他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蘸上了墨水,在白净的宣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他说,不要用力,跟着我的力道来……不要用力……嗯,不要用力……不要用力……螺旋重复后,他忽然来一句“都说了,不要用力了。”。
我回头看他,他的脸上有着淡然的笑意,眉眼间有着好笑。
我还以为他不耐烦了。
好久以后,当他握住我的手在宣纸上写出几个像样的字后,他把手拿开,让我自己写。
突离的温暖让我心里一片恍然。
蘸了下笔墨,还没有落笔,一滴墨色的汁便低落在宣纸上,污了一片的白净。
如果说,二殿下是一张纸,而我……是不是会玷污他的墨水?或许,我该离他远一些……
执笔的手颤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终于在宣纸上写出一道字。
这字跟以往的比起来还真挺不错,不过我这一个字的占量够常人写出四个不大不小的字。
他忽然轻笑出声,隐隐约约中带着半点的调侃。
我一时恼羞成怒,便觉得他一身的雪白挺碍眼,想要玷污他了。拿起笔墨我便在他身上划了一道。
“辰状元,你这可是恼羞成怒?”他一脸正经地问。
我不语。
然后,他又一脸正经地拿过我手中的毛笔,我以为他是要教我习字,便挺自然地任由他从我手中抽走毛笔。
我看着他从我手中拿过毛笔,看着他蘸上笔墨,眉眼间有着云淡风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