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犹纯掖了掖被子。
这时,大夫开了一副药单给我。
我道了一声谢谢,双手攥紧药单,跟管家一同到药房抓了药,顺便跟管家领了几块麦芽糖,便去厨房烧药。
拿着小扇子,小心意义地扇,三大碗的汤汁硬是被烧成了一小碗,小心意义地倒入瓷碗中,我朝着犹纯养病的厢房前进。
路上,我遇到了若颜。
受到蛊毒所苦,她的身子越来越差。
我顿住脚步,说:“今日下午,我会为你弹奏一曲,好缓解你的病情。”
她双唇微微蠕动,开开合合了数下,始终没有说出话。
眼见药汁的温度慢慢下降,我不再停留,继续迈动步伐。
然后,我听见她说:“有些时候,独自一人的力量并算不了什么。我想守护,我想要的东西即使拼进了所有……也有依旧得不到,只能依附在他人身上才能守护得了的东西。”
我回头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抹怜悯。我笑,眉眼尖有着嘲讽,“……试了一次不行,那就十次,百次,万次……总有一天,会用双手抓握回自己所失去的。凭依在别人的身上,想让别人完成你的想望,这是最不实际,也是最容易让你失去你已抓获住的东西的一种做法。说句实话,我鄙视你。”语毕,转回头,继续自己的步伐。
隐隐约约之间,我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他说:“他跟你不一样,即使留着同样的血缘关系。”
女人淡笑,只说:“……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过挫折,没有经历过……”
我唇角微弯,只低估了一句:“我又怎会没有受到过挫折呢。只是,我知道,遇到事只能勇往直前,若是退却了……永远只能在原地踏步,然后,慢慢地在遗憾之中毁灭。”
风静静地吹,瓷碗上的药依旧冒着滚滚热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