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隐的床铺乱糟糟的,睡袍被扯得稀巴烂。
走过去,我收拾收拾,身体不疼了,可是脑袋有些晕乎乎地。
今天屋子这么乱,会不会被罚扫茅厕?感冒的时候对异味没有抵抗力,闻到就会恶心。
这要怎么办才好?才想着,传来两声“叩叩”声。
我去开门,是风先生,“砰”地一声,我又关上了。
又是“叩叩”声,我哼哼两声不理人。
门外传来笑声,“绯秋,你想扫茅厕?”
我把手放到门把上。
“念在你生病,才没能收拾房间的关系上,不罚你扫茅厕了。如果你还不开门的话……呵呵呵呵。”风先生特有的温和温和的笑声。
我立马开门,脸上堆着谄笑,“风先生早……”随着这么一句,鼻涕哗啦啦向下掉,我吸,吸回来了,我呼吸,又掉下来了……
看了眼风先生,他还是笑,不过脚步向后退了那么一点点儿,“先生有事?”
“没事,只是提醒你别忘记扫院子。”说着,转身,后退,风先生扬长而去。
在怀里踹个秀娟,走到水房,胡乱抹了抹脸,洗了个花猫脸,拿着扫帚习惯性的在个个院落扫来扫去。
有些冷,也不对,有些热?也不对。生病的感觉很奇怪,有些冷又有些热,感觉很矛盾。
我继续扫来扫去,又堆了一堆子的泥土。
抬眼,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凉亭,熟悉的老先生。
老先生还对我摆出熟悉的姿势——招小狗一样的招招手。
我走过去,说:“早上好啊,老爷爷。”我心情不好,就喜欢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