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看起来一副无奈的样子,他把碗放到桌上,笑说:“王大婶儿,要不,我看着绯秋洗好了。”他依旧温和温和地笑说。
我发誓,我看到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来说,比起温和温和这个形容词,奸笑或者贼笑更加符合一些。
王大婶儿闻言,看了我一眼,对我温柔一笑,说:“绯秋真是个好孩子,辛苦你了。”
我含泪点头。王大婶儿,连你也欺负我。
我泪眼汪汪地在风先生的指示下,去打水,刷碗,倒水。
累的一塌糊涂,就在我终于全部完工的时候,风先生在厨房左看看,右看看,看的不亦乐乎。
还翻出了陈年老碟盘,然后奇怪的上晃晃下晃晃,对我道:“这个挺好看?”
我蹲在地下刷碗时抽空看他手上画有蝴蝶纹的盘子一眼,敷衍道:“是挺好看,那蝴蝶色彩挺鲜艳的。”
风先生说:“这盘子挺多,在这角落里塞着真浪费。”
往那橱柜里瞥了一眼,整整一柜子的碟,都可以开个店了,我说:“是挺可惜的。”
风先生笑说,“不如你都洗干净了,没准儿王大婶儿能用用。”
我不说话了,反倒是风先生笑呵呵地一个碟子一个碟子地往我面前摞,我也只能一个个地洗。
先不说别的,洗碟子洗到手抽筋儿的就是我。
终于,碟子洗好了,冲好了,橱柜擦过一遍又一遍了,我也已经腰酸背痛手抽筋儿了。
站起身,身体一阵摇晃,稳住,我看了眼一地的盘子。
我看向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摇扇子的风先生道:“风先生,这碟子挺多的。”
风先生喝口茶,道:“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