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言看林珩的侧脸,不大的伞,全罩在他的身上,林珩半边肩膀都湿了。到车前,林珩打开车门把顾景言塞进去,绕到另一边上车收伞。打了把方向,车开出停车场。余光里看到周启生的车尾灯闪烁,却没有启动。
“他们在争吵。”顾景言突然开口。
林珩沉默,顾景言说,“我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什么?”
“刘老师和周启生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高三的时候刘老师和家里人闹翻,断绝关系。他辍学打工了一年,赚的钱用来供周启生读大学,他是后来自考才读的师大,来当高中老师。”
林珩眯了眼,半晌后说道,“周启生打算怎么回去?”
“不知道。”
林珩一脚刹车,回头看顾景言,“是不是他消失了,周启生才能回去?”
“应该不是吧。”顾景言说,“他们在一起有三十年了,即使没了爱情,也不会冷血到用对方的命换取自由。”
到月底,林珩的股票已经翻了两番,林珩不恋战。他在赌上面,从不久留,得了便宜立刻就撤。
原本以为能赚五十万就够了,结果超出预期,全部到手七十六万。
林珩的第一桶金,他在市中心最大的珠宝店花了十万买了两只戒指,想买再好一点。可男戒,再贵也贵不出什么花来,何况这个时候国内的奢侈品店少的可怜,二线城市很难买到像样的钻石。
顾景言因为要去b市开会,头一天就走了。本来是一号的飞机c市,一号早上台风预警,全国航班挺飞。
没有高铁的2000年,全国高速公路还没有那么方便,大部分都是国道。顾景言航班取消是临时通知,所以林珩最早出发,也是一号早上六点了。他开车赶往b市,一路不停,赶在晚上十一点半到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