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情天和子嗣之间,皇上觉得哪个更重要?”
“朕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情天是个什么性格的人,皇上跟哀家都明白,他敢说,自然也不怕皇上知道那人是谁,自然也不会担心皇上会对付那人。哀家今日找皇上,就只问一个问题,皇上觉得,与其让有胎记的皇子继承皇位好,还是让帝皇之位能者居之好?”
“这……”用胎记来寻找皇位的继承人,的确是件稀奇古怪的事情。这个道理莫浩楼懂,但如果情天一意孤行,帝皇之位自然不适合他,那么继承皇位的,就不是有胎记的皇子了。
事情回到了起点。
“母后这话,是情天问的吗?”
“情天说,哀家活到这个年纪了,能求的不就是子孙满堂,天伦之乐吗?皇上,哀家这几日在佛祖面前左思右想,的确如情天所言,哀家活到这个年纪了,求的只有子孙满堂和天伦之乐了。所以,只要国泰民安,哀家有生之年能看到子孙们的幸福,这酒足够了。哀家知道,九泉之下,先皇会怨哀家,但这一切哀家一人承担了。皇上你怎么想?”
莫浩楼眯起眼:“母后话中有话,母后见过那个男的?还是知道那个男的?又怎知那人一定适合情天?又如何确定那人值得情天付出?”
“情天告诉哀家,他爱上的人,是小幼。”
啪……
莫浩楼一掌拍在桌子上。
佛堂外的人都听到了,但不敢进来。
“母后今日这话,是小幼说的,还是情天说的?”
“皇上不知已经知道了吗?”
“小幼欺情天年少,欺负他是不是?”
“放肆。”太后脸色也沉了下来,“小幼是你一手带大的,抛开先祖饰物那件事不说,皇上扪心自问,他可曾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