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喜欢过人,不知道怎么讨好女人,但是我能学,我学,我,”时承景无力地顿了顿,“我时承景,再活过来一次,只为你,只为你。”
施乐雅从时承景那边回来的时候像丢了魂。她低眼睛看自己的手指,那上边好像还残留着一个人的体温,很浓。那个人的手指原来附着薄薄的茧,现在那层冷硬的皮肤被烫掉了,生出的新皮肤软软的,暖暖的,似乎更接近他的骨骼和血液。
她听徐子彦说过,那是时承景在出租屋里找她的时候,翻那些已经烧起来的家具烫的。
如果是她自己要去救一个人呢,能下手去翻那种已经烧着的家具么?
她不会敢的。
除非是为父母,除非是为周姨。
为他们,她也才可以不计得失,不要命。
施乐雅的不对劲,林周译看得出来。
两个人一路上没有说话,回到房间,施乐雅洗漱干净了,林周译才再次像昨晚一样,搬了张椅子坐到她的床前。
“如果你要留下来,我也不打算走了。”
“……”
“他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施乐雅还是忧伤地低着脸。
“你是不是答应他了?”
施乐雅不说话,看着自己的手指。她什么也没有答应,也什么都没有拒绝。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蹭过白色薄被,穿过她的手指缝握了她。
施乐雅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人,脑子里出现那个人的眼睛,他的脸。
施乐雅恍然抬头,握她的人却是林周译。林周译修长的手指紧紧缠着人,女人娇小的手指好看温顺地和他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