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译,”
鸡飞狗跳,紧张过度的病房里,林周译过来把施乐雅推走了也没人知道。
“咱们回去,给你看样好东西。”林周译推着人走得快,施乐雅回头,连时承景那边的病房门也看不见了。
时承景再睁眼,再找,已经没有他要找的人。时承景讲道理的时候,恃才傲物、一言堂难侍候。他不讲道理的时候吹毛求疵、混不吝,更难侍候。
怎么都不得他的心,徐子彦才发现果然施乐雅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人家没走,这辈子都走不掉了,她心肠软,就等着她以身相许报答你吧。”
徐子彦凑在时承景耳朵边小声哄,退开,闭着眼不高兴的人倒还是没有半分高兴。
以身相许,不就是他想要的么。徐子彦是这么认为的,完全不知道他的这种自以为时承景会高兴的话,却像一把尖刀扎中了时承景身上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时承景想要的更多。
施乐雅会来看他,会出现在他面前,不是因为他救了她,而是因为她到底还是对他有一点担心和在意。
这是他想要的。
不是被迫,不得不。
但是现在还有得选吗?
有伤有痛的是身体骨肉,但一个人在有伤痛的时候,原本外在的脆弱很容易就浸蚀到了心,连时承景这样的人也不例外。此时此刻,他需要那个人在跟前,需要慰藉。
没得选,即使施乐雅是不情愿的,他也需要,也想牢牢握住。
不想再放她走。
当初的承诺,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