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下来吧,求你活过来,我不怪你。”
施乐雅从不知如何开口,到整个人哭得伏在了床沿边。探视时间差不多了,一直等在门口的医护人员过来,将她推了出去。
后来,她才知道,也许她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时承景,她只是喜欢了一个自己臆想中的人。所以两年的时间,她心灰意冷了,再没有任何期盼。
但是她也没有什么怨恨,因为那个人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不喜欢她,而她也不认识真正的他。
但是再后来,有了那个她不知道怎么承受的那一夜,她开始害怕他。身体所经历的那些赤裸裸的感受,混合着打算夺她性命的那些水,成了她的梦魇,她就害怕他害怕到了骨缝里。
不愿意听到他的声音,害怕闻到他的气味,但是他强势地打碎了她的任何自我保护。
“复婚。”
“把欠的补回来。”
这些都会要了她的命。
她开始恐惧他、厌恶他,希望他消失,希望他受到任何的意外,而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他们说他病了,她说希望他病得死了才好。
无论他做什么,她只想离得他远远的。
他说喜欢她,她不想听。
徐子彦说他爱她爱得发疯了,徐子彦的样子像在胡说八道。
他对她坏过,也好过。过去的事,都已经全部过去了,马马虎虎也算互不相欠。
快三年了,他为什么又来找她呢?
好好的,为什么又跑来找她了?
她是不是不该来海城,如果她不来海城呢?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或许就有了四年不见,五年不见,到最后,也就是永远永远也不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