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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董事长?”

“行了,出去吧。”

敲门的手放下,听声音应该是没事,余北也就出去了。余北是一点没想到传出水声的门里,被以为是在冲澡的人却连衣裤也没有脱。

时承景衣裤整齐,直直地站在莲蓬底下,双臂撑在墙壁上,闭着眼睛。从头顶落下的水没有一点温度,他用凉水将自己浇透,白色的衬衫透明地裹在手臂上。

冲了好半晌,他才睁眼,目光落处却是衬衫袖口下的那两排牙印。

他将手臂缩回来,左手握住右手腕,像个老眼昏花的老人想要好好看清手上的东西,不得不拿到眼睛底下,好好握着才能看清。

冷水从他头发上滑下,从他英气的眉眼滑下,裹着从眼角滚下的湿热一起滑下。

他再闭了眼,用额头枕上手腕上的那些深深的痕迹。

生活被时间扣着齿轮,时间动了,生活只会笔直地向前走。

时承景的生活是滞留了还是前进,只是他自己。施乐雅的时间从踏入新的环境,就开始日新月异,飞速奔驰。

也许只是晚了几年,她也失去了很多,但是似乎一切也还是可以回到曾经想要的模样。心仪的校园,喜爱的事业,虽然艰难了许多,但最终还是一步步靠近了。

在这个新的地方,施乐雅几乎可以忘了这几年经历的所以,变得心无旁骛,一天又一天,只为一件喜爱的事而生活。

“施乐雅,施乐雅。”

国的一条老街区,嫩绿的梧桐树下,施乐雅低着脸走路,手指在握着的包包带子上轻扣,若有所思,很认真,忽听到有人喊她,才转头看去。

一个年轻女孩跑上来挽了她的胳膊,呼呼的喘气,说自己已经喊了她好多声。

“想什么呢,想这么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