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印花。”女人舌头费力,眼睛倒笑得弯了起来。
“火树银花。”施乐雅重复她的话,也忍不住笑起来。
烟火渐次点燃,绚丽的光彩映在花园后的住院区玻璃窗上。一道干净的落地玻璃里,沈远站在窗户边,看见了被烟火的光照亮的施乐雅。
他身后,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的人安安静静的,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深皱着眉毛。
放在被子外的左手上连接着一根透明的软管,软管连接处是没完没了的药水。他的右手已经扎得不能见人,因为那边血管最好找,所以它扎了太多次,还被他自己硬拔掉过针管。这是沈远听余北说的,就因为徐子彦的那通求救电话。
手背上突然没了药液的进入,鲜血凶猛地就又回流出来。余北不走,也不肯让他走,最后妥协要他至少止了手上的血再出发。那是时承景第一次对余北动手,甩了余北一巴掌后,他抓了件黑色外套穿了,后来余北也就忘了罩在黑色袖子下的手成了什么样。
“不好了,好像出大事了,嫂子被绑架了,td,这破车不是你派来的吧?你的女人被绑架了时承景!”
就因为这通电话,那个人就连命也不想要了,如他曾经所做过的那些由于过度担心,过度在意而做的恶梦。
“太太不见了。”
“太太出车祸了。”
“太太出事了。”
最后倒真是发生了比梦里还不像话的祸事,他也如梦里一样发了疯。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二天, 兆飞一次也没来过。异国他乡,手机拨不出去电话。施乐雅也没想过给周姨他们再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如果周姨要见她呢, 如果周姨有其它意见, 要她回去再商量呢。
她辜负过很多人,辜负得太多, 最后逃避的办法就是暂时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