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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北打上去,几个毫无准备的人慌乱地扑上来。陈海已经买金条去了,这颗软杮子十分好捏,背后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势力。几个歹徒已经闻到了煮熟鸭子的香味,对这突来的插曲,恨得眼睛冲血。

刀出手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富贵险中求。

三个都是准备拿到金条换片天地生活的亡命徒,余北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放脱的一个几步就追到了要逃跑的几个人背后。

时承景已经解了施乐雅手上的绳子,半拖半抱,也把地上的孩子扛在肩膀上,拖拖拽拽好不容易离开建筑范围,踩过淤泥腐烂的水洼,往荒草地里逃。

追来的人飞踢出一脚,毫无防备抑或无法防备的人背后立刻受了一脚,一双膝盖猛地跪下。施乐雅从时承景手臂下摔到,孩子也从他肩膀上滑下来,压塌了一丛荒草。

歹徒急得眼睛发红,又是去拽施乐雅,又是要去拖陈海的儿子。施乐雅去护童童,时承景护施乐雅,把两个人护在身后,几个人在荒草地里纠缠,时承景腹上又中了一脚,一口鲜血从他嘴巴里喷出来。

一道尖锐的警笛声突然响起,与病恹恹的人相比明显占上锋的人才软下刚从靴子里抽出来的匕首,血红着一双眼睛转身往建筑里逃命去了。

警笛声连续不断地叫着,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在看不见的草地里奔忙。不时有“举起手”、“那边那边”、“堵上”的声音从草地里传来。

“有人受伤。”

“有伤者。”

“叫救护车。”

徐子彦已经在荒草里找到时承景,先前安静又冷漠的施乐雅手里抱着那个孩子傻傻地发抖。时承景身上有血,不知道是因为胃痉挛,还是被伤了哪。

徐子彦把瘫在草地上的人拖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打你哪了?他们砍你啦,伤哪了?这些贱人怎么你了,快说呀。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有多少人会活不下去。就为了个女人,你就t为了一个女人,时承景,你疯了吗!值得吗!”

时承景嘴角上还挂着血迹,黑色外套里的浅色病服上也沾了血。徐子彦抱着人,急得眼睛里掉出泪水来,全砸在了时承景脸上。

“准你,左一个右一个,就不准我要一个,我就t这一个!”

时承景脾气不好,长得就英气,凶起人来,可以把胆小的吓尿,但他很少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