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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可笑!你还想跟我到哪?要是我同事问起你,我该怎么回答她?我们什么关系?是离了婚的夫妻关系吗?”

“你的弥补就是要我连最起码的难堪都藏不住吗?”

时承景大伞上的雨水落上施乐雅的花格子小伞,两个人错落地对峙。施乐雅摇摇头,走了,拎着装着衣服毛巾的大袋子。

时承景这些细枝末节的关心于施乐雅,难道不是一头老虎将猎物叼进了洞穴,二话没说吃掉了她的心和肝后才觉得有些对不住,然后轻轻将她的伤口合上,再摆出一副温和的脸,告诉她,也许他们还能和睦相处。

时承景的关心施乐雅一点也不需要,施乐雅把自己的关心全送给了云末,云末感激得只能用包着纱布的手,搂着施乐雅撒娇。

平常施乐雅跟同事们相处的融洽,但于施乐雅,她跟任何人都似乎隔着一层薄膜,就如同与文妈的相处,如果对方没有主动挑破薄膜,施乐雅不会往前。

她被太多陌生人伤过,她甚至至今也不知道那些冷漠的人长什么模样。

施乐雅陪云末去卫衣间里换了衣服,云末手腕包得像粽子,胳膊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应该是拉着筋脉了,已经有点肿。

施乐雅拎着云末换下来的衣服,和医院里开的药,准备送云末回家。一向都是她在受着别人的照顾,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照顾别人。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从医院大厅里出来,一辆车从雨幕里来,停到俩人面前,云末这才想起来,她们是怎么来的医院,刚才坐的车好像很不普通。

云末是被施乐雅的温情给融化了,化糊了。

时承景推开车门,撑伞下来。高高的男人,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很执着,英俊的脸被路过的一道车灯从昏暗里剥离出来。

时承景有一副明晃晃的好相貌,即使身体状况欠佳的此刻。

施乐雅不知道他竟然还没有走,时承景走近,果然如施乐雅所担心的,云末在问施乐雅,他是谁。

伞骨的雨丝落到两个年轻女人脚跟下。时承景开口:“我是她,表哥。上车吧,这儿不能久停。”

云末觉得已经很麻烦人家了,立刻拖着自己的半边胳膊,去拉开车门,朝施乐雅招手要她上车。

“呼……好舒服,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