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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地关上,施乐雅被压到门板上。时承景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还是不清醒?”

手下的人没答一个字,满脸泪痕,喉咙里发出一个不自主的声节。

“凭你有什么可不满足?”

“还不满足?”

“施乐雅!”

时承景紧压着眉,施乐雅垂着湿漉漉的睫毛,嘴唇紧闭。任凭时承景说什么,她始终不说话,时承景空着的那只手握的咯咯响。

俩人在门板上僵持,最后是时承景用空着的那只手抹了施乐雅的眼泪,但他抹的用力,不是怜惜,倒像一种变相的惩罚。

“哭什么?是不是害怕再继续待下去,房子就泡汤了?”

时承景硬邦邦的声音刚落下,原本安静的人蓦地抬起了眼睛。花瓣一样的眼形包裹着黑而亮的瞳眸,泪光盈盈,灯光点点。但这双漂亮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时承景见她这么反映后越发冷沉的脸。

这种反映背后是什么自然明了。

时承景的目光在施乐雅身上篆刻,他很失望,极度不悦。冷素的手指从施乐雅下巴上收了,改握了她的脖子。

他动作没有一点客气,没有任何忌讳,就像这是一件他私有的物品,就像要故意惹得人反感,反抗他,失去理智,亲口告诉他一些异于表象的东西。

但是施乐雅没有任何反映,只是将自己更紧地贴在门板上。门口的灯光落在时承景身上,也落在施乐雅的礼服上,落在礼服外露着的肩膀上。

灯光晕染,她脖子显得更细更修长。

时承景一向自视识人准,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老太太手里是不可能了,想想怎么讨好讨好我,或许我能更大方。”时承景握着人的手指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