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睡眠过后,时承景将余北叫到跟前,给他两天时间,要余北务必把施乐雅给他“请”到面前。
时承景着重强调“请”字,毕竟是他时家理亏。
余北办事向来麻利,第二天还真把三番五次也带不回的人带来了,并且和和气气的。时承景站在门厅,双手插在黑色长裤口袋里,他这样的人真是难得这么一副闲暇的模样,他看着门口的人。
半晌,“行了,去吧。”
时承景打发人,他的声音出口,余北还没能带着帮着办事的人走下门廊,施乐雅终于整个人像突然就融化的雪堆,垮塌在了门口。
时承景的话就是命令,余北只是回了一下头,仍然领着人离开。
从听到一声熟悉的犬吠声,从觉得周围的空气熟悉,施乐雅就开始手擅心抖。
没人请她给需要指导的孩子试课,没人慕名而来。
“地上冷,起来吧。”时承景的声音是难得的温和,施乐雅是整个人又醒转般地一颤,但没有后续,更没有从地上起来。
十月过半,秋凉。建筑里的冷气早关了,暖气倒还早得很。地板上是有些冷的,坐在地上的人也不是能受冷的身体,也已经穿上了秋天的着装。从上到下,施乐雅浑身都是菜市场口的劣质地摊货,做工是肉眼可见的潦草,布料是肉眼可见的粗糙。
可见离开这个家,日子过成什么样,就算找本事了的又去找了份工作。
时承景皱眉,靠近,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施乐雅推拒,推拒的结果只是弄丢了手上的盲杖。摔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声音脆响。
施乐雅不会知道自己在时承景抱来有多轻,多好摆弄。他双臂一收,她就难动弹,她叫放开,她扬起手推打。但叫得太弱,也打得太轻。唯一能让抱着她的男人皱眉的是指甲刮过他鼻梁的那一下。
时承景把人甩进沙发,被扔下的人滚了半圈后,滚进了沙发坐与沙发背的夹角里。人柔软羸弱,单薄的身子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时承景收回目光,摸了下火辣辣的鼻梁。
沙发上的人背上还背着个背包,被扔下缓了口气就开始挣扎着要爬起来。时承景矮身坐上沙发,一只手掌就控制住了施乐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