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看着手里的鸡垂下头,消失不见。
看着刚刚还有人的位置现在变空空,上官爵心道是不是自己心地太善良所以那影卫感动得去哭。
嗑完鸡翅膀,上官爵啃着手里的鸡腿,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卷缩在猪圈旁,一身是伤的军奴。裹着手指,上官爵瞧了一眼还没有动过的鸡腿,鬼使神差的往猪圈走去,壳还没走近就就听猪圈方向传来一群谩骂的声音。
借着火把望去,只见十几个身穿明浩军服的男人围住那个军奴一边打骂,一边轮番上前把军奴摁在地上轮x,更有还未轮上的人拿着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划着军奴的阳物并把手里的酒浇上去。
几个人看见军奴疼得挣扎,带着铁链的双手深深地扎进泥土里哈哈大笑起来,这让站在不远处的上官爵不悦的皱起眉。
他知道军队里有规定不能去招妓,虽有军妓,但因要花钱所以也不是所有士兵都消费得起。再加上行军打仗时带着大批军妓不方便,所以这时军奴除了起到搬重物作用外就是给士兵发泄舒缓压力。
所以每次打仗归来,一些从战场上有幸回来的士兵都会抑制不住恐惧而找人发泄。而他们大都还是成群结伙,没有任何保障的军奴也就成为了可怜的炮灰。
虽然也觉得那些军奴无辜,但上官羿也没有精力弄一群大夫每在打完一场仗后就给士兵做心理辅导。于是他当年也就默许了这种行为,下面的人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几个军奴的生死实在比不上军队里的暴动。
看着一群人提着裤子离去,上官爵这才从阴暗的角落里出来。走上前看着地上一身是血,进出气都没多少的军奴,叹了一口气。见四周没有人,上官爵把地上的人往肩上一扛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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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缘故,一向老实安稳的附属国突然折腾起来,居然有胆子找明浩边界的麻烦。在经过几次小战役之后,十日前一场大战让明浩大获全胜,斩杀敌军无数,对方身为主帅的二皇子也失踪于这场战役中。
而这批军奴里除了军队里原有的罪臣家眷外,新充进来的就是这场仗上活捉的俘虏。对于那些侵占他们家园,杀害自己兄弟的敌军本就具有敌意,军队里的士兵当下就把这些俘虏军奴当成了发泄对象。
那场战事上官爵虽没有参加,但他却站在高处看得清楚,这场仗明浩赢得太侥幸。如果不是对方窝里先反,开战之际军心不齐,这场仗最后赢的绝对不会是明浩,要知道前几次战事明浩并没有占到便宜,伤亡不少。当时上官爵就非常想会会这个敌军的二皇子,看看这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那夜上官爵把快要断气的军奴扛到一处小河边,简单的清洗和上完药之后就把人偷偷丢回了军奴居住的露天场地。临走时还不忘把怀里的鸡腿藏进军奴的衣服里,全当给病号补身体。
在往后的日子里,在军营里走动发放食物的上官爵总会不经意的瞧见那个算是有点缘分的军奴。瞧见那军奴不是在皮鞭下搬运着东西,就是沦为士兵们发泄各种欲望的对象。直到有一天全军拔营前进,坐在板车上的上官爵在熟悉的军奴队伍里看见男人双脚带血,每走一步都留下血印后,低着头扯起身下的稻草开始编草鞋,入夜时小心的放到了军奴的脚边。
从那之后上官爵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军奴,虽然疑惑但他也没去多想,上官爵接着在军营里混日子。
白天干活,晚上等着影卫给他送饭。
就在他马上就要忘了还有这么一段小插曲时,上官爵没想到又会看见这个人,不过这次这人是躺在一辆叠满了军奴尸体的板车上。要不是看见那双自己亲自编的草鞋,上官爵还真的不敢确信那个被压在底下一身是血的人就是自己认识的军奴。
拉住身边的士兵啊啊呀呀的边叫边指板车上的尸体讯问原因,这才得知因为前天的一场败仗,这些可怜的军奴又成了出气筒,而这次出气的还是上面的高层,手段那叫一个狠。
心中感叹如今亲军的腐败和恶习,上官爵有些怀疑他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要说有人故意暗中破坏军纪,引坏军风,他哥和他爹不可能不管,要知道羿亲王手里军队那就是明浩的标志,铁打的国军。
难不成多年隐埋的恶习是为了给他准备的,未免他无聊?上官爵心中困惑又自恋的想。
待到深夜,上官爵换了一身衣服,戴上银色面具,施展轻功离开军营。“人呢?”来到和影卫约好的地方,开口说道。
一道黑影闪过,一个影卫跪在地上恭敬答道:“属下们已将那人挖出,还有气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