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一个妇人跪在自己面前说要一命抵一命,为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填命时,上官羿还真下不去手。他宁愿这跪在地上的妇人不要这么明事理,最好像泼妇一样不讲道理,这样他也能下得去手。
看着带着儿女跪在自己跟前磕头告罪的单母,上官羿第不知所措。
报复,实在没有理由。
一,自己那混帐儿子已经确定没有生命之忧。
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受苦。如果真要细算事谁的过错,那也是两人各付一半,把所有过错推到人家身上也确实不要脸。
不报,情感上过不去。
无论什么原因,自己那宝贝儿子先是生死未卜,后是身受重伤,更因为这人至今不敢回家,就这样放他走,实非上官羿的作风。
耳边的哭声让上官羿心烦,从小对女人的‘阴影’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怨气发在一个妇人身上,于是当场把一家四口赶了出去,让青黙不许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雇了一辆马车把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妹妹送到早年他秘密筹下的住处后,青黙就联络了了当年天幕教老教主留给了他的人力和物力。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把一个四分五裂各自为权的暗中势力统一起来,为己所用,准备向天幕教讨回公道。
但在那一段时间里,青黙也备受煎熬,背叛的行为令他自责。每当夜深人静时,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某人最后坠崖时的情景,这让青黙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夜晚不敢睡觉,他好像被愧疚牢牢的捆绑住。
最后只能借助药物才能入睡,但这也只是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