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三日前开始,酒楼就一直没有营业,大门紧闭。
来往的酒客不懂,这从不歇业的酒楼这几日为何不营业,而且既然停业,那又为什么二楼栏杆处还依着一位黑衣的男子,每日都坐在那里。
而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冷冽之气也让人不敢靠近,来往的人也都低着头匆匆走过。
打开店门,酒保把脏水泼到门外,望着空荡的街道晃晃头,拎着空盆关上店门。收拾好东西,跑到柜台后面,贴着掌柜小声问道:“掌柜的,你说上面那位爷是什么来路?照理说咱们开了这么久的酒馆,什么人没见过,可就偏偏没见过这样的。”一锭金子包下整个酒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天亮来,黑天走,一连三天都是如此。不过每次来都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下面的巷子,也不知道一个脏乱没人经过的暗巷有什么可看的!
酒馆的掌柜低着头算着手里的账本,不在意道:“这酒馆每天不知来往多少人,你难道想挨个的看个明白?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开门做生意,他掏钱包店,这就行了。上面那位爷可不是一般人,还不把酒送上去。”
酒保连连点头,端着暖好的酒连忙上楼。
停下记账的手,掌柜朝通往的二楼看了一眼后,又底下头继续算账。
与几日前一样,酒保端着盘中的酒瓶走到楼梯口就被拦下。
把东西交给守在二楼楼梯口身穿护卫服侍的人,酒保想要偷偷往里面望一眼,却见视线被人挡住。“呵呵……几位爷要是有需要,吩咐一声就好!”瞧眼挡在自己更前,凶神恶煞的人,酒保缩缩脖子,连忙转身下楼。
“爷,您的酒!”刚刚还一脸凶相的人,现在却恭敬的端着酒上前。
黑衣男人摆手示意属下把酒放在桌子上,眼神一直看着下面的暗巷。
“你这一直看着下面的暗巷,就能把你要找的人看出来?”在黑衣男子看着窗外喝酒时,一个装扮随性的男子走了上来。
二楼把守的护卫看见来人后,低头退了下去。
这位上来的男子年纪大概二十七八,衣服松垮的穿在身上,头发随意一绑,一脸的慵懒。此人的样貌虽没有窗前黑衣男子俊美,但却是女人极为喜爱类型。
走到黑衣男子的对面坐下,一点也不见外的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下,很男人用手背擦了擦嘴。“冷介炎,你冷家无事可做了,你这家主竟然有闲心一连几日坐在这喝闲酒,望着下面,你可知冷家那几房又闹腾起来了。”来人讥笑的敲敲桌子,对冷家那些为了权势连命的不要的人感到可怜。
当初冷介炎一回到冷家就连下重手,打压得几个分家连招架之力都没有,短短几月之内就被从本家散出的大权全都收了回来。
除了处置了几个暗中搞事的宗族长老,为了杀一儆百,冷介炎这次是下来狠心。连自己的同父同母,那个当初要至自己于死地的亲弟弟也没放过。当场废去武功,挑断手脚筋幽禁起来。
对此行为虽有很多人不满,却也都屈服在冷介炎强硬的手段之下。
但权利的欲望是诱人的,当那些原本就心中不服的人看着冷家日益壮大,成为仅次于上官家的大族之后,一些人又不怕死的动气脑筋。不过这次他们没再敢把注意打在现任家主冷介炎的身上。而是打在下任还未出世的家主身上。
此话说白了,就是各分家都把注意转移到这家主夫人的位置上。一个个带着身后家族期望的女子被送进冷家的位于明浩的本家。
斜瞧一眼刚从女人堆里爬出的人,冷介炎厌恶的把头转到一边,讥讽道:“轩辕忆然,你都不洗澡的吗,还是你根本就喜欢留着身上沾满这劣质的香粉味?”对于他这只比自己小一岁的表弟,冷介炎本是不予理会。但这几日他心情十分不好,所以平日里懒得理人的冷介炎开口呛了一句,结果弄得轩辕忆然大为惊讶。
低头闻闻身上的气味,轩辕忆然坯笑道:“吃了‘血龙果’的人就是不一样,连鼻子都变得这样好使,你说我这当事人都闻不出的味道你怎么就闻出来,要知道我可洗了好几遍澡才敢来见你的。”
“我让你查得事情怎么样了。”不想废话,也没有心情的废话,冷介炎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早已习惯了自家表兄冷冰冰性情的轩辕忆然现在为冷家本宅中那些后院的侍妾哀伤,然后又为不知哪个将倒霉的成为冰山男夫人的女子悲哀。“你叫我一直盯着的那个宅子今天终于有了动静。中午的时候有一辆马车驶到门口,那马车虽一般,但整个宅子里的人都迎了出来,从车上迎下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