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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你赶紧让下人帮你梳洗,千万别让人在小事上做文章。”朝堂上面那些尔虞我诈楚念泽可没少看,一个芝麻大的小事都能给说成个冬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皇叔的那个儿子和以左相为首的一群人都挑你的刺呢!你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恨不得宰了你!要知道,要是没有你,你皇叔就不会做皇帝,那现在的皇帝就会是……”

“我懂!”洛肖点点头,躺下把楚念泽抱进怀里。

他怎么会不懂,从自己出现的那天起就知道有很多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从军营到朝堂,不算背后的暗算,就是明面的下马威都不知多少次了,自己在这里可谓是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人早已挖好的陷阱。

楚念泽看着洛肖脸上隐隐露出的疲态,突然觉得自己把这人推进权利的漩涡中,有些做错了。因为这人根本就不适合弄这些权利之争,楚念泽觉得自己又无意识的给洛肖的人生做了决定。

两人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儿,昨晚没有睡好的楚念泽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洛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到外室梳洗了一番后,便去御书房议事。他走了没多久,便有宫人跑到东宫的门口禀报,说庆元的瑾亲王和炎华的宛小王爷到访。

……

南绍刚刚复国,有很多事情都要从新安排。例如怎样安排那些投降的瑞丰旧臣,如何安抚瑞丰的遗民。因为这事,朝堂上分为两派,一派主张杀一儆百,一派认为应以怀柔为主。毕竟立国不稳,如果这时候有动乱,会让虎视眈眈的邻国乘虚而入。

争吵了一上午,迟晔冷眼的看着下面争吵的两派,然后把目光看向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嘴角带着笑意的侄子。“肖儿,你怎么看?”能让他这内敛的侄子如此开心的事情,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人来了。

听见上座的人叫自己,洛肖收回神游的魂魄,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皇叔。

知道这人心思没在这上,迟晔笑道:“他们都在讨论怎样对待那些闹事的民众,你怎么看!”

“臣以为南绍刚刚立国,不适宜再大动干戈。瑞丰遗民有反抗情绪是情理之中,但只要稍加安抚就可。毕竟对于百姓来说谁当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日子以后将过得怎么样,不然也不会在战乱时有流民往外迁徙。所以只要朝堂给出适当的养民之策,动乱会慢慢息止,现在找出煽动之人才是关键!”

“臣觉得太子殿下的话有礼!”以右相为首的一群人站出来力挺洛肖。

迟晔赞许的点点头,“那此事就交由肖儿来处理,行了,都散了吧!”摆摆手。

“吾皇圣明!”众臣行完礼之后,陆续退了出去。

“肖儿,晟儿,你两留下陪我用膳吧!”叫住最后要出门的两人,迟晔起身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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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只穿了一件睡袍,楚念泽坐在床上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有事?”白了一眼,赤着脚走到软榻上躺下。“这是南绍的东宫,又不是你们家的后院!”

最没资格说这话的是你吧!宛悦鄙视的看着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的人,想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自从昨夜在房顶上偷看了楚念泽身上的藤蔓图案之后,宛悦就激动的没睡好。天没亮就爬起来翻找各种藤蔓的图案,结果一圈下来,竟发现没有一个花样比得上楚念泽身上的那一个。因此宛悦便决定画下楚念泽身上的藤蔓,回去做实验。但他自己又一个人不敢来,于是就拉着上官瑾来给自己打气。

看一眼从进来就没说过一句话的上官瑾,宛悦狗腿的跑到楚念泽的身边,晃着这人的手臂说道:“哥哥,让我看看吧,就一眼!”

看什么?楚念泽睁开眼睛看了宛悦一眼,“什么?”

“这个啊!”宛悦把自己不老实的小爪子伸进楚念泽的睡袍内,摸向这人的小腹。“哥,你这藤蔓真是漂亮透了,让我再看一眼怎么样!”

抓住不老实的爪子,“你怎么知道!”楚念泽眼神一寒。冷声道:“宛悦,昨晚你在房上偷看!”杀气从楚念泽的身上四溢出来。“找死!”

楚念泽突变的态度让宛悦吓得一抖,哆嗦道:“不……没……我不是一个人……还有瑾……哥……”宛悦本想把上官瑾扯出来垫背,谁想他刚转过头就见刚刚还在那一声不吱喝茶水的人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何时没有了踪影。

“宛悦,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趁宛悦放松警惕之际,楚念泽封住其周身几个大穴,把这只能干瞪眼惨叫的人丢到床上。“我看是上官爵那小子不在,你想冒头了是吧!”纵身跃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