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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默慌张的把人翻过来,伸手擦掉上官爵头上的汗珠。“爵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是不是肚子痛?”

上官爵抽出一只手,紧抓住青默的手,痛苦的说道:“嗯……嗯……叫……叫……泽少……我肚子好疼啊……”嘴唇发紫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好好,你忍一下,我这就去找人!”拿起床头的一件衣服披在身上,青默就冲了出去。

虽然这人喜欢夸大事实演戏,被针扎了一下,也会哭得整个院子都知道。但这回自己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疼,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自己已经大概了解这人的性情。没有事的时候,他总是装作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定要弄得人皆尽知。但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反倒会咬紧牙,一声都不吭。

如果不是自己的睡眠一直都很浅,可能都不会发现这人疼成这个样子。一想到屋内的人会有什么事情,青默整个心都纠了起来。

跑到楚念泽和洛肖住的院子,青默拍着门叫道:“泽少爷,请你去看看爵儿吧,他疼的不行了!泽少爷,泽少爷!您快起来,我知道您医术高明……”

青默在外面拼命拍着们的时候,洛肖哄好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的楚念泽,穿上一件衣服,走到屋外。

楚念泽身上的过敏还没有好,不能吹冷风,所以洛肖一跨出门口,紧马上把房门关严实。“青默怎么了?”

“爵儿他……”

“嘘!”回头看了一眼房间,洛肖把青默拉到院子里。“你说!”

“爵儿他突然肚子疼,而且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满床打滚!你快让泽少爷去看看吧!我保证爵儿这次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的!”

“如果他是装的,我就宰了你,谁也保不了!”房门突然打开,楚念泽全身围的严实的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青默。

他相信这个青默并不笨,就算遭受了非人的对待,但这并不意味这某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就会消失。如果在相处了这么久之后,还连那家伙是真病了还是演戏都分不出来,那自己还真是看错人了。要是自己没有料错的话,虽然上官爵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透入自己的姓氏,但这个叫青默的人一定心中有所怀疑,大概也能从这一路的吃穿住上猜出一些。

这是一个危险的人,即使是一头被拔掉牙齿,砍掉爪子的豹子,但他终究还是豹子。这种人如果收为己用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不能,紧要趁早铲除……可能就是这样,他才会被人弄成这样。

青默?有意思,他到真想看看以后事情会怎么发展。

在经过青默身边时,楚念泽看了他一眼,才匆匆往上官爵的住处走去。

推开房门,楚念泽就见上官爵一声不响的裹在被子里,跪趴在床上。得,没动静,看来这人是真的疼的要命了。脱掉身上的披风交给洛肖,楚念泽拍拍高高撅起的屁股说道:“爵少,您这是等着我临幸吗?”

高耸的被褥晃动了一下,一个两色苍白,嘴唇发紫,披头散发的人头伸了出来。“泽,好痛啊!”上官爵咬着嘴唇,眼泪在眼中打转。

本来还想大肆嘲笑一番的楚念泽,在看见上官爵的残状后,一点心情也没有了。“你们俩帮他躺好,我还给他诊脉。”

……

“默……我不行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上官爵虚弱的靠在青默的怀里交待‘身后事’。只听这人继续说道:“我要是不在了,你就拿着那些银票买处院子,安稳的过下半辈子吧。我们……我们……注定有缘无份……”颤抖的扶上青默的脸,上官爵绝望兼不舍的摸了几下。“忘了我吧……”

看着生离死别的人,楚念泽叹息的摇了一下头,上前拍拍青默的肩膀,低沉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他快要没时间了……”把一打纸放在上官爵的枕边“可是他不是……”青默刚开口,就被上官爵的‘惨叫’打断。

实在不忍心再听这悲惨的狼嚎声,楚念泽穿上披风,牵着洛肖离去。出门后还不忘细心的把门关上。

“默……默……”

看着怀里痛苦万分的人呢,青默无奈的说道:“爵儿……泽少爷不是说……”

“什……么……”

“你只是吃多了!”

还在吭唧,无病呻吟的上官爵,在听了青默的话后,闭上嘴巴,白了一眼翻到床里。“一点都不幽默!”唏嘘两句,上官爵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严。

折腾了一宿,最后居然是因为吃撑了,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等了一会儿,见床上人没有什么反映,便想上床睡觉。可刚坐到床上,就听‘咕噜’一声,床里人便飞身而起,抓起床头处楚念泽特意留下的草纸,往茅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