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火离前日例行下山,处理公务,帝乙木心中早存了不利于孺子之心,若不是忌惮月天心的性子,只怕当时就要将那玉人搂在怀里,蜜意疼爱一番,勉强耐到今日,已是再也无可忍了。
帝乙木的心意,月天心岂有不知之理,当下脸一红,听若未闻:“角音入宫,切记需平滑抚去……”手下却又是一颤,音节再度断续。
白玉般的耳垂,已被似有似无地舔舐,帝乙木熟知月天心身上的每处敏感,自然也明了如何便能不动声色地让怀里人失控。舌尖轻绕之外,肢体更有意无意地缠了上去,在月天心只隔了一层衣物的肌肤上轻轻摩擦。
月天心面红耳热,抚琴的一双手越发无力,直想就此停下,投入情郎怀中,与他共效于飞,却仍是丢不下面子,方才对话言犹在耳,自已还满口保证绝不会乱想,却在他尚未真个碰触时便脸热情动,如若自已当真就此把持不住,主动投怀送抱,以后这颜面,却又要往哪里搁。
帝乙木暗笑一声,眼见怀中人面泛晕红,眼波微茫,分明是有了知觉,却仍竭力装得若无其事,娇媚之处,难以言传,心中怦然,逗弄之念更是大盛,柔声道:“平滑抚去,指法是这样吗?”他右手弹琴虽不得其法,抚触起月天心肌肤来却是灵动如蛇,食指微屈,已沿着对方掌内侧肌肤的最柔嫩处,细细厮磨着向上滑去。
月天心不知不觉已将整个身子倚在情郎怀里,微回转脸,星眸半睁半闭,似嗔非嗔:“好好的练琴,你为什么又……”
“又怎样?”帝乙木知情人已是默许,狂喜之余,仍不忘调笑几句,“这样?”右手已轻轻巧巧,沿着月天心的手臂上攀,穿过宽大的丝袍衣袖,滑过前胸,停驻在一侧樱红的突起处,“还是这样?”指尖微捻,敏锐的花蕾立时秀挺,月天心身躯轻颤了颤,双手再也抬不起来,便要回身抱住帝乙木,却又被这男人一把攥住手臂,不许它们缩回,随即只听那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轻笑,“我想听……想听蝶恋花,你若是也想要,就为我弹一曲,弹奏完了我才会给你……”
这男人当真可恶,竟提出这般恶劣的要求!月天心有心甩头而去,不再理他,却在碰到那双含笑的眼眸时,所有的自尊傲气都如冬雪遇阳,化成了水气散去。还有什么可矜持的呢,这不是别人,是爱自已逾越性命,自已也视他为生命一部分的亲密情人,床第之乐,原便有更胜于画眉者啊。
微微一笑:“怕只怕你会坚持不到我弹完……”脸一红,月天心不再说下去,仗着精绝琴艺,纵气息不稳,居然也十指如飞,琴音中规中矩,俨然便是浓情蜜意的蝶恋花小令。
“天心,我太过爱你,受不了你挑逗的……”帝乙木低叹一声,不再顾忌,炽热双唇轻轻一开,已将月天心的耳垂啮在口中,双手顺势一分,怀中人的衣衫已大半尽御。
一只手来回在那柔腻的身段上抚弄,光顾最多的自是胸前那两点娇艳突起,帝乙木熟稔地以指尖搓弄,满意地见到怀中人浑身的肌肤都漾起了一层梅红,另一手果断地探向下方,将那坚挺握在手中之时,月天心不由自主一震,自齿间泻出一声惊喘。
“没弹完,不许你停……”帝乙木只觉口渴如焚,天地间再不存别的事物,唯一的念头,就是将怀里这清泉样的人儿,一口喝下去……他的动作不觉大力许多,猛地转过月天心的面庞,帝乙木将唇凑上去,狠狠地吻住那两片淡粉花瓣,舌尖肆虐卷过丝绸般的口腔,挑弄出源源不断的渴望中的甘泉,再尽数饮入口中。在衣袍下握住月天心欲望的手更不容情,不顾月天心的呻吟娇喘,残酷地上下套弄,一连串动作令得月天心不自主地眩晕,先是唇舌被人纂夺,接着前胸敏感的两点充血挺立,却仍逃不过狂肆的魔掌,脆弱的下身又尽在人掌控之中,数道刺激同时迸发,令小腹中的热源便如火般要扩散开来,再也无力自控,琴声早已零落得不成音调,月天心一声颤呼,便要收手,“啊……帝……我认输……”
欲望便要释放的一刻,帝乙木已象知觉,先前一步,指尖堵住了月天心热源的出口,另一掌在月天心背上轻轻一推,已将月天心的姿势推成俯伏,月天心纤长秀美的双手却因来不及收回,仍停留在琴弦上,划出无意识的一道长音。
“很好,就这样,继续弹,不成调,有音也成。”背后听来,帝乙木的声音高高在上,竟是无比的冷酷,月天心恍恍惚惚,已不知情郎要对自已做什么,只是依着心中的信赖,听从那声音的指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