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是温暖适意的,内衣是最上乘的蚕丝,望博这分舵主,在这些方面上倒丝毫不肯马虎。帝乙木待物齐全,摒退众人,立时动手为月天心洗浴。洗浴中自也免不了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但一思至这玉人儿即将为自已所有,一颗心飘飘然然,倒也尚按捺得住性子。
怕见月天心冷眼,帝乙木这一整天都封了他的昏睡穴。不能饮食,便以千年参汁咀嚼哺喂了,因此倒也无虞他体力不支。将天心安置在床上,自已也匆匆浴罢,帝乙木走到床边,这千思万想辗转反侧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帝乙木心知再躲也躲不过,一狠心,拍开了月天心的昏睡穴,那能令人筋软力消的筋会穴,却是不敢解开。
月天心悠悠醒转,瞧见帝乙木,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晨间发生的一切,再看帝乙木只披了件中衫,自已在被褥下的身子也是寸缕都无,立即明白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可恨自已却是劲力全无,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任着他肆意妄为。
到了这个地步,月天心自知一场羞辱之事再也难免,却还存了最后一丝侥幸的念头,叹道:“我当你是好友,你却为何要如此污辱我?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你就放过我吧!”
面前玉人眼露恳求,软语可怜,帝乙木怔怔地看着床上的月天心,无数爱欲与绝望波涛般地在心中翻腾,搅扰无限,最后,竟自双目一红,落下泪来。
英雄无泪,只因未到伤情处。
月天心被他一惊,只觉得脸上湿湿,尽是这卑鄙男子所流,心中一动,不知是何滋味,只当他已有悔意,正要再劝,却听帝乙木涩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天心,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想指望你原谅——待到找出玉芝,为你解去身上邪毒之后,我一定放开你,到时,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绝不会皱一皱眉头,只是现在——”
凄然一笑,帝乙木缓缓退去了衣衫,掀开了被褥,柔和的珠光下只见玉体横陈,美态动人心魄——
“天心,我爱你……已然入骨,就象毒,已经到了无药可解的地步,你要怪,就怪上天好了,为何让我遇见你……玷污仙子,原是要下地狱的,可我不管了,甚么都不管了,哪怕永世不能超生……天心,我是真的爱你。”
高大的身形带着迫人的气势与满身的绝望,向床上的人覆了上去。
23
良夜寂静,烛影摇红,对着天心,便如同对着红尘里一场最深最迷人的美梦。帝乙木紧盯着面前那具洁白美质的躯体,心中欲望有如排山倒海般到来,再也无可抑制。
颤抖着将手抚上了这具朝思暮想的身子,这身子的每一处,帝乙木都早已熟悉——为天心洗浴的两次,他几乎已将天心躯体看了个尽,当时也曾欲火焚身,却怎也不敢惊动天心,只得将那美体抱了,难耐地自我释放了数次。而今夜,却是再不必隐忍,再不必苦抑,他要真个进入天心,一尝他渴念已久的甜美。
帝乙木凝视着紧闭双目的月天心,那清冷的玉颜上再不是淡然一片,而是写满了怒与绝望的纠结,身体则是全然拒绝的僵硬,这般的无力的抗拒,却反隐隐透出一缕脆弱来。从没见过天心有这般无助的表情,帝乙木一时只觉心头爱怜无限,微笑起来,低吻住那朵白玉般的耳垂,轻轻道:“天心,把你自已交给我,不用怕。”
怀里的躯体微微颤了一颤。天心还真是敏感啊,帝乙木愉悦地笑着,复又轻啮舔舐着不放,一双手,已自然地在秀美的身子上游走起来,或轻或重,挑弄不停。他的努力很快有了结果,对情欲一窍不通的天心怎当得了他这般熟稔的逃逗,雪玉似的肌肤立时染上了一层粉色,珠辉下更显明艳动人,不可方物,身子也渐软了下来,只是却还倔强着不肯发出声,银牙无意识地咬着下唇,那神情正是似怨非怨、欲嗔还休,帝乙木心中爱极,忍不住抓住了天心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好奇怪的感觉……月天心有些昏沉。不同于前次中药后的如火狂热,这次的身子,是起了一小簇、一小簇细细的火苗,随着帝乙木的手指到处蔓延燃烧。想……想要得更多……月天心猛然一惊,自已在想什么?明明是恨着他啊,恨他乘人之危,不顾自已的想法强做出这种事,可是……身子为何这般反常,竟似在他的挑弄下情潮暗动,烦躁不安起来……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情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