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心只觉胸中如沸,怒意升到了极处,一股炙热充斥全身,脑海深处竟有些恍惚,只剩了一个念头,撕开眼前这人,撕碎了他——
空气中暗暗弥漫着一缕甜腻柔媚的花香,随着语声的激荡而更形浓重。月天心自踏进门来,先是寻人,后是发怒,一直未留心这个,此时却觉得这香如一股暖流,化入了全身血脉,渐渐越窜越快,逼得他迫切地想做些什么,想尽情地发泄出来——他可不知,他此时的模样,正是颜泛晕红,星眸流波,迷惘中犹自挣扎的神情更是绝艳到了极处,不仅令心有别念的火离看得血脉贲张,不能自已,便连另四个娈童,也看得直了眼,忘了害怕。
月天心从小在深山里度过,蜀山名门道派,自然没有这些东西,是故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这香是一种媚香,而且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出自蛇郎君之手的极品媚药,有个名称叫做和风。和风的好处在于它药性虽烈,却极不易被人察觉,乃是渐渐地变浓变香,等人闻到之时,已是任何药物也来不及解救了。
但究竟是苦修多年,灵台中仍有一丝清明不昧,冰魄似乎也明白主人危境,竟嗡嗡地无风自吟,散出一圈圈的寒意,借着这冰寒的刺激,月天心颤了一颤,抓住最后一丝清醒,踉踉呛呛便要退出去。
火离精心设下这圈套,岂肯如此轻易放过他,微微一笑,命令那四个呆成了木头一样的娈童:“还看不出来么?现下要被人服侍的是他。再这么没用,小心我废了你们!”
四个娈童身子一颤,南火离的狠辣无情他们都是深知了的,当下再不敢违令,齐齐地扑了上去,两人分抱住月天心的双臂,一人搂住了他的腰,还有一人,竟自跪在地上,仗着无数次服侍人得出的经验,驾轻就熟地扯开了月天心的中衣,毫不犹豫对准那秀直的分身便含了上去。
“走开!”月天心脑中轰然一响,拼起最后的神智,将这四人都远远震了出去,月天心的功力可有多高,就算用了大半在压制体内的化血邪气上,仍是将这四人震到了墙角再无动静,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
然而他的理智终于失守,浑身如沸腾一般,只盼着能稍稍纡解……迷糊中听到一个低沉诱惑的嗓音:“天心,过来这里,我帮你……”
火离此时的情景并不比月天心好过,和风的香他也是闻到的,本就对天心有炽念,加上媚药之力,真恨不能立时能抱住天心欢爱一番,然而他的穴道却已被天心封住,虽然天心下手前他已有防备,奈何蜀山的手法实在高妙,一时之间,他仍是冲撞不开,只得眼睁睁看着天心眼波迷蒙,一脸痛苦欲望之色,却碰触不到,那感觉几乎要逼狂了他!
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滋味,整个人都仿佛烧着了一般,炙热,滚烫,伴着心头莫名的烦躁,极度渴望一个
出口,一次爆炸。
月天心的视野已有些模糊,本就黯淡的光线助长了房内的暗夜气息,不知不觉间呼吸渐渐加重,变成诱人绮
念的喘息。
“天心……到我这里来……”
这声音如此低沉媚惑,带着说不出的吸引力,混和着越发浓郁的药香,月天心再也抗拒不得,恍恍惚惚地寻
去,直至双手触上一具同样炽热光滑的躯体。
奇怪的是才沾及那肌肤,心中的烦躁感就减轻了许多,仿佛所有的难受不适,都可借由这具躯体来解除一般
,月天心本能地俯下身,占有性地覆了上去。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潜伏着欲望,月天心也不例外,只是他自小修真,讲究的尽是如何炼气养命,早就将色
欲的念头压到了最淡,多年来从未思过,然而不想不代表没有,潜在了多年的欲望一旦被挑起,便比平常任何人
都要来得汹涌。
火离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那张绝美的面上此刻布满晕红,细细的汗渗湿了鬓发,一双星眸迷蒙得似
要滴下水来。艳极,媚极。这样的天心,世间只有他才见到。
无怨无悔。
就为了这一刻。是,一切都在他布置之中,甚至连现在将被天心抱的事实都在预料中。火离苦笑了一下。如
果在三天前,有人告诉他他会爱上男人,他定会嗤之以鼻;若有人还说他会甘愿被男人抱,他只怕会当场出掌,
杀了那个不敬者,可是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无声地叹了口气,命运还当真是不测。
月天心的容貌令人惊艳,第一眼看见时他确实怔了一怔,然而也仅止于此,对于渴望权力,只为权势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