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屿秋倒不怎么能哭的出来,就是眼睛有点儿酸,心像是泡在高强度的柠檬水里酸酸胀胀的,很难受。
卫空青赶到学校里来,是在没有课程的空教室里找到的余屿秋。
在地下停车场附近的教室里,这些年轻的大学生们虽然在群里议论纷纷,可大部分也只是在网络上说说,没什么人傻不愣登地跑到余屿秋面前来指指点点。
听到声音,余屿秋转过脸来,努力朝他微笑:“今天课程结束了,本来是让安哥来接,但是你说要过来,我就找了个空教室等你了。”
他在电话里没有能够很好的听出余屿秋的真实情绪,但见到了面,卫空青就看出来余屿秋先前对他说了谎。
对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掩饰了自己的委屈和不满。
但是很显然,余屿秋在他面前的演技并没有那么好,虽然他的表情和声调其实很自然,但眼尾处泛红的颜色出卖了余屿秋的真实情绪。
余屿秋坐在第一排的最右边的位置,刚好是出口,如果他不让开,卫空青没有办法坐在他的身边。
卫空青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了余屿秋的面前,他站在那里,隔着窄窄的书桌,然后俯下/s身来,轻轻地搂住了余屿秋的肩膀。
青年的声音温柔有力,像是低沉的大提琴曲:“如果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笑了。”
“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余屿秋,并不是那上面所写的样子。”卫空青放开了余屿秋,托着对方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看着看着,余屿秋的眼睛和真的小白兔一样,变得更红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为自己分辩说:“他们都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