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同性之间并不能结婚,但答应了,他们就是过了明面上的合法伴侣,真想要那薄薄的一张纸,齐光也不是不可以在外弄到。
事实上,对他这种人来说,薄薄的一张纸从来不是约束他的东西,只有感情才是。
顾朝阳的反应,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起来很激动,但并没有一口答应。
在这小包厢里,过隙的白驹仿佛被人拽住了尾巴,时间变得尤其慢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齐光心中那种笃定迅速的消失,他的自信就像是一颗被吹得鼓鼓的气球,而顾朝阳迟疑的反应就是一根针。
只是轻轻的扎了那么一下,齐光的感情,就像是炸开的气球,一下子就破了。
顾朝阳已经挣脱开他站了起来,在青年背过去的时候,齐光的眼神就变了,他到这个年纪了,就已经比同龄人沉稳太多,颇有点喜怒不形于色的味道,但这会,他的神情却十分狠厉,像是嘶嘶亮出毒牙的眼睛王蛇,凶悍得很。
空气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如果让齐家的那些长辈瞧见了这个场景,怕是会吓得直哆嗦,齐光这副神情,他们也就在齐光刚掌权的那个时候看到过。
那个时候他们不服一个毛头小子管教,给这个子侄,甚至是孙子辈的孩子使了不少绊子,但后来,他们的产业就被齐光以雷霆手段血洗了。
这人的狠,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但这几年来,齐光也快三十了,不像十七八那会,一股子血性,特别是找了个相当佛系的男朋友,就更注重养生之道。
顾朝阳拿了桌子上的银色托盘,又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