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背椅那边,曹正麾搂着纯儿,捏了捏她的脸蛋,严肃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容,道:“纯儿可还记得大哥?”
纯儿羞涩笑笑,又往曹正麾怀里蹭了蹭,道:“记得记得。”虽然样子有些模糊了,熟悉的感觉却是丢不掉的,还有曹正允等人常常在她耳边念叨,想忘也忘不掉呀。
曹正允如今也脱了稚气,站在一旁一身书生气,文质彬彬道:“我还以为大哥从浙江回来都不会笑了,眼下看来不是不笑,是不对咱们笑咯!大哥太偏心纯儿了,以前对我可都没这样!”
说是这么说,曹正允语气里没半点酸气,有的只是兄弟之间的和睦与亲热。
贺云昭也道:“是了,我也瞧着麾哥儿不大爱笑了,看来还是纯儿讨喜,咱们难得见着了。”
曹正麾被家人说的脸红了,在军中都是粗鲁汉子,张口就就是荤话,腔调也不一样,甫一回家,还有些不适应罢了,他略低了头道:“哪里是这样,儿子对您还不是肯笑的。”随即抬头露出个羞涩又勉强的淡笑——还是不笑的好看。
这下子屋里的人笑更厉害了,万嬷嬷打圆场道:“咱们大郎是在外边学规矩了,夫人二郎可别为难他了!”
纯儿被曹正麾抱着坐上他的腿,搂着大哥的脖子也傻兮兮的跟着笑。
天黑的时候,曹宗渭回来了,父子俩在书房里促膝长谈,子时前才出来。
贺云昭本已经睡了,被曹宗渭的动静吵醒了,夫妻俩说了会儿话便相拥入眠。
次日的时候,曹正麾清早就和曹正允两个一齐来请安了,纯儿醒的早,人还迷糊着,但已经穿戴好了,也到了次间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