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正准备说不信,一思及有其父便有其子,曹宗渭正是活生生的例子,反驳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了,轻哼一声道:“若是将来他们小夫妻过的和睦,要疼我做什么?不是有你疼么?”
曹宗渭搂着她笑呵呵道:“对,我的夫人,我疼,他疼他夫人去,不干咱们的事。”
顿了顿,贺云昭又问:“真把麾哥儿送去卫所?”
“嗯,男子汉大丈夫贪图安逸是没法建功立业的,年前封爵圣旨也要下了,我虽替曹家挣下了爵位,却还需后人来保住,下一辈里,就指着麾哥儿了,你们怜惜他,我可不会心软。”
贺云昭也不是要宠溺孩子,卫所艰苦,曹宗渭又是个严父,断不会许下边人宽松对待,母子之间也相处这么久了,她当然还是会舍不得麾哥儿出去吃苦。
到底是没有反对,贺云昭只道:“父母亲都知晓了罢?”
“我同父亲商议过,母亲还不晓得,等要去的时候再说罢,省得她心里老惦记着。”
烛火渐渐弱了,红罗帐子落下,夫妻俩云雨半夜不表。
腊月来了,日子就过的快了,忙忙碌碌很快就到除夕前日了。
这一日,圣旨下到了武定侯府,还有圣上御赐的牌匾,以后武定侯府,便是定国公府了。曹宗渭也从武定侯变成了定国公,贺云昭的诰命身份也随着变了。
还未到办宴的时候,贺礼的人便来了不少,贺云昭应付了一些,打发了一些,便着手准备除夕夜宴了。
好在今年皇帝没有宴请群臣,定国公府的一家子正好齐聚一起,过了除夕。
除夕之夜,贺云昭也喝了些薄酒,席上交杯碰盏吉祥话不绝于耳,一家子其乐融融,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