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脸马上垮了下来,他才一回家,就被他爹唠叨了一顿,啧了一声道:“得,我就说你夫人一句,你便戳我痛处,我想娶谁,你还不清楚?还故意来膈应我。”
曹宗渭喝了口热茶,摇摇头道:“不清楚,你的事我哪儿知道。”
陆放哼哼两声道:“你只不为难我,我自然会拼劲一切去争取。”
曹宗渭没接话,孟婉的事他会视情况而定要不要插手,还是表妹自己的心意和前途最重要,他看不看的上陆放又有什么要紧。
陆放顿了顿,又道:“好在是国丧期间,我爹也就是动了那个心思,并不敢真替我相看。”
说到这儿,陆放又愁了,国丧也就三月,三月过了自可嫁娶,他抬眉看着贺云昭的肚子道:“侯爷,嫂夫人两个月也该生了吧?那时候我可赶的回来见小侄女?”
曹宗渭知他话里有话,唇角上挑,道:“我的女儿,你比我还着急?放心吧你,两个月时间,足够了。”
曹宗渭的计划是四十天回京,至多四十五天,贺云昭生产的时候,他是一定要陪在一旁的,他还要亲眼看到女儿出生。
次间无外人,只他们三个,陆放便不担心被人偷听了去,搁下茶杯问曹宗渭道:“我听说平乐郡主和程怀仁还住在忠信伯府内?太子府都被封了,不应该啊。”
新帝登基不久,便处处开恩,关于叛党他只抄家斩首,除开牵连叛乱之中的族人,其余非本家兄弟,并不问罪。程怀仁虽与太子等人从往过密,还娶了公主,但程怀信得皇帝宠爱,忠信伯府其余众人也不会受到连累。
可平乐夫妇还安然无恙那就太奇怪了。
曹宗渭早知圣旨一事,只不过不想节外生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垂眸掩住神色,便道:“谁知道呢,也许皇上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