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贺云昭第二次怀孕了,前一世的事过去快一年了,她都有些恍惚,仿佛那都是噩梦,现在的日子才是真的,现在的她才是有血有肉的。
犹记得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已经跟程怀仁夫妻感情破裂了,怀孕的日子孕吐严重,丈夫不贴心,小妾虎视眈眈,娘家自顾不暇,过的可谓苦不堪言。
现在的日子就像掉进了蜜罐,两厢对比之下贺云昭才更觉出曹宗渭的好处来,她喜欢他,也喜欢这样的日子。
贺云昭扶着平坦的小腹,摸着还未在她肚子里长大的孩子,不自觉地傻笑起来,这个孩子啊,她一定会给她最多的爱,让她开心长大,嫁想嫁的人,过最幸福的日子。
曹宗渭回了栖凤堂,一进屋就看着妻子捧着肚子傻笑,抬手打断正欲说话的丫鬟,轻手轻脚地站在门槛外,笑吟吟地往屋里看着。贺云昭发髻松松挽就,额间一缕碎发落下,细碎的橘色阳光透过隔扇投进屋里,衬得轮廓厚重的黑漆家具像一副画,画中还有一个华裳罩着的体态轻盈的女子——这是他的爱妻。
曹宗渭弯唇一笑,心里有种归家的温馨和喜悦,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日都这般盼着回家了,因为他知道家里有这么个人一直在等他。
细细春风拂在曹宗渭的后颈上,他一脚踏进屋,贺云昭仰起一张明艳笑颜,目露喜悦道:“你回来了?”
她声不似黄鹂,但别有滋味,豆沙色的唇像悬空的弯钩,曹宗渭看得心口发热,他抱着前来迎他的贺云昭,道:“夫人,你还是太瘦了点。”
丫鬟还在门外,贺云昭害羞推拒着,曹宗渭却在背着丫鬟的地方,瞧瞧掐了一把她的软臀,低声道:“我就是看看你重了没有。”
臀上一疼,贺云昭愈发挣扎了,垂首道:“这才几日,哪里就会重了。”她肚子还是平的呢!
曹宗渭担心伤着她,便放下了她,扶着她坐下道:“饿了没有?”
贺云昭摇首,随即命人关了门,同曹宗渭把黄然告诉她的消息转述了一遍。
曹宗渭看过信,捏着玉佩道:“这玉佩婉儿身上也有一块,想必是母女两个贴身的物件,看来二舅母是真有急事要催着婉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