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继续道:“管理内宅,公正自然重要,然而最为重要的还是我的家人。明面上我自然一丝不苟,对人对事都讲求一个公道,私底下我爱怎么疼我儿子我丈夫,谁管的着么?”
自嘲一笑,陆氏喃喃道:“说的也是,我怎么管的着呢……”
陆氏这些日脑子愈发不好使了,现在居然糊涂到想要求贺云昭待她儿子和曹正麾哥俩一样好,简直是愚不可及。只要是人,哪有不会偏心的。
心口撕裂的疼,陆氏慢慢地走出了栖凤堂。
贺云昭从次间出去,去了另一边的次间问大夫两人伤势如何。
大夫说曹正麾身子骨强健没有什么大碍。曹正允就是脸上有点儿见血的皮肉伤,或是青红的一块儿,再就是身上有点轻伤,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只因为他自出生就娇生惯养,皮肤娇嫩,所以受点伤就显得很严重似的,实则都没什么大碍。
曹正允怕贺云昭担心,拍胸脯说他没事。
贺云昭摸了摸他的头,便送了大夫出去。
送完大夫回来之后,贺云昭支开丫鬟,又私底下教训了哥俩一顿,斥责他们不知道适可而止,把事情闹的这么大,三个院子的人加起来都有十几人了,可以想见那时候已经无礼到了什么地步了。
哥俩认错的态度倒是好,尤其曹正允,还搂着贺云昭脖子道:“娘,堂兄说话太难听,儿子见不得你受委屈,和娘一样,您还不是见不得儿子受委屈。”
贺云昭怕两人因她护短而骄纵纨绔,板着脸道:“我才不真偏袒你们,如此护着你们,是因为你们没犯大错,不然照样重罚!麾哥儿的经书,这个月底就给我抄好,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