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虽然身体不算强健,这大半年却是结实了不少,一直以来都没生过病,她倒不怕被过了病气,进去之后绕过屏风,坐到镶螺钿架子床上,扶着孟婉坐起来,道:“昨儿都病了,也不差人去说一声。请过大夫没有,吃了药不曾?”
孟婉轻咳两声,拿帕子捂着嘴道:“没看大夫,昨夜里盖的厚被子,发了汗就好些了。”
贺云昭攫着她下巴,道:“张嘴我瞧瞧。”
孟婉乖乖张口,让贺云昭左右看了看。
贺云昭皱眉道:“舌苔都白的不像样子了,喉咙也肿了,说话都不利索,还咳嗽着,还死撑着不请大夫。”
孟婉笑道:“我一年都不病一次,哪里有什么要紧的。”
贺云昭不认同,她先让丫鬟去栖凤堂把文兰请来,然后便对孟婉道:“就是从来不生病,陡然一下子病了才要紧,你先睡着,我去让丫鬟拿我的名帖请大夫来。”
孟婉顺势躺下去,握着贺云昭的手道:“嫂子,用不着使你的名帖,就近去哪个医馆里请个坐堂的大夫就是了。”
见名帖如见人,武定侯府夫人为着一个表姑娘去请大夫,有些兴师动众了。
贺云昭劝道:“既然要请就请个好大夫来好生看看,你来京里也有半年整了,把过平安脉没有?”
孟婉心粗,肿着脸憨憨笑道:“没有,往日里没遇着不舒服的时候,而且我月事也极准,便没有把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