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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嫁娶的同时,也有人翻旧账, 把太子府悔婚又重新结亲的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有两个新人的破事,也被人拿来消遣。

平乐的风流名声外面早就传开了,这会子有的人借着酒劲儿便直言道:“程怀仁的帽子怕是戴不过来了!”

也有人笑道:“两人彼此彼此,他不也是妻未过门早就有妾了吗?”

总之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些评价程怀仁现在当然听不到,拜堂过后,大喜当天夜里,风言风语终究是传进他的耳朵里了。

一个男人最要紧的便是尊严,戴绿帽一点尤其要命,程怀仁在前院待完客,去洞房的时候,把丫鬟婆子全部都赶了出去,非常粗暴地把平乐摔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警告她道:“婚后你若再敢叫我听见什么闲言碎语,我告诉你,我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平乐出嫁以前,家里人叮嘱过她,要好生监视程怀仁,打听他消息的来源,并且不能惹怒他,就算再生气,也要忍到朱岩继承了皇位,再来算账。

平乐脾气很暴躁,为人也很圆滑,知道好歹利弊,这会子也明白程怀仁对太子府的重要性,便摸上他的大腿根部,嗔道:“你弄疼我了,我都嫁给你,住在忠信伯府了,还能怎么样?”

程怀仁饮过酒后脸颊通红,他欺身压着平乐道:“你带来的那个白净面皮的小厮,明儿我再看见他,你就等着给他收尸!”

那是平乐近日新宠,虽然心疼的不得了,还是顺从道:“我回门的时候就把他送回家,行了吧?”

三日后回门,想来平乐也不敢新嫁过来便整幺蛾子,程怀仁便同意了。随即扯开衣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梦中的那个女子,她的面容像是用刀子刻在了他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