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滨道:“听说刑部接了一件逃兵的案子?”
严钧装傻充愣,道:“马阁老弄错了吧,刑部何曾审理过什么逃兵的案子。不知道大人说的是那一天的案件?”
太子坐在上边道:“就是今日的案子,几个江浙抵倭的逃兵入了京,还跑来了刑部诬告官员。”
九皇子一只手搁在小几上,笑道:“大哥这话说的有意思, 逃兵也敢入京,还敢诬告官员?好不容易在战场上逃走,捡回一条性命,这又来送死来了?”逃兵被抓,惩罚是极其严重的。
马元滨老狐狸拱手淡笑道:“九皇子有所不知, 这天底下的贱民,为了钱财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背后拿金银引诱他们。”
朱炽长长地哦了一声,道:“还是马阁老说的对,为了钱财,有的人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马元滨懒得与朱炽打机锋,便冲督察院右御史邓宇通道:“邓大人,逃兵告官,理应由督察院审理,是不是?”
邓宇通立即会意,冲严钧道:“严大人,这该是我督察院的案子,便不劳你们费心了,还请把此案移交给我督察院审理才是。”
严钧微微皱眉,道:“马阁老与邓大人是不是弄错了?刑部衙门今日确实没有收到逃兵的案子,我敢以官职做保,今日并未收任何一件与逃兵有干系的案子。欺瞒太子与皇子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马元滨脸色微变,心想道,难道昨日逃兵已经入京?
太子也十分纳闷,程怀仁明明说的是二十二日逃兵的事情才会闹出来,为何会突然提前了一天,而且看刑部尚书严钧的表情,似乎今日确实没有“逃兵”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