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仁告诉太子道:“马首辅即将会被查出贪污军饷。”
太子听罢两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岳丈家的事儿他知道一些,甚至每年都有岳丈的门生来孝敬太子府。但太子没想到,马家的人不仅仅是收刮民脂民膏,从朝廷里捞油水,竟然敢贪污到军饷头上!
太子深呼吸一口气,道:“可还能说具体些?”
程怀仁凭借梦境中所得知的内容,道:“是江浙一带抵倭的将士全军覆没了,只有三五个逃生,便想方设法回了京城,把事情捅到了刑部。”
一听刑部两个字,太子的腿就更软了,刑部的人一向跟他岳丈过不去,甚至连他的面子也不给。记得一年前,马家一个没有官衔的旁支家的嫡子打死了人,被告到刑部,他亲自出面去求查办这事的刑部官吏,结果被严尚书严词拒绝,还重判了那人,一线生机都没有,秋后便斩决了。
程怀仁看着太子那窝囊样,面容淡定道:“事发在正月二十二日之后,今日十八,还有四天的时间,足够太子找人去搜寻他们,只要把官道和小路都堵住了,必能拦截他们。若是找不到,守住京城的大门,也迟早能拦下他们。”
还有四天的时间,太子这才宽了心,道:“仁哥儿你不会骗我吧?”
“繁昌商号的事连你和马首辅都不知道,我却能知道,你觉着我是骗你的?”
太子真的害怕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你是我太子府认定的仪宾,将来的驸马爷,谁也改变不了!”
程怀仁勾了勾嘴角,道:“那晚辈便先回伯府去,不耽误太子办事了。”
太子求之不得,连忙把忠信伯府的人送了出去,坐着马车赶往了马家。
马元滨得知这事后,先是同太子告罪,说明是下面的人瞒着他干的,他并不知情,然后便吓得立马派人去各州府的人那里连夜传信,生怕活下来的几个士兵会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