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忍了一口气道:“不送!”
太子妃临走前,还对程怀仁道:“十八那天,仁哥儿可千万要一起来。”
太子府的人走后,谢氏瞧着程怀仁道:“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伤了长者是事实,你有心杀她也是事实。”
程怀仁作揖道:“孙儿不过一时冲动,泼了污水在姑姑身上,杀她是不至于的,不过是想弄脏她的衣裳解气,若因这个罚我,孙儿不敢反驳,若要给我定杀人的罪名,孙儿却是不敢担的。”
谢氏下命令道:“家法伺候吧,去祠堂跪着。”
程怀仁乖乖去了祠堂,四姑奶奶的儿子柳封执行的家法,谢氏亲眼盯着程怀仁都快皮开肉绽了,才走开。
程怀仁的事曹宗渭很快也知道了,他下了衙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便换了便装摸进了榕院里。
贺云昭早已沐浴完歇在床上了,曹宗渭坐在床边道:“太子府的人怎么会忽然改变了主意?”
贺云昭背靠决明子迎枕,低头道:“因为他也做梦了。”
曹宗渭惊讶道:“你是说……他……和你一样?”
贺云昭点了点头,道:“所以他提前知道了繁昌商号被皇上处置的事,还有太子的事……”
曹宗渭握着她的手,表情凝重道:“他这么做,就意味着站在太子那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