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仁便告诉了龙道婆,他要一个人的命!
“那人与你什么干系?”
程怀仁便把他与贺云昭的渊源说了一遍,龙道婆听罢皱了皱眉,道:“她名义上是你长辈,弑父弑兄天诛地灭,弑长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不论来世如何吃苦受罪,这一世我要看到她死!”
龙道婆摸出一张黄色带红,朱砂写满符咒的符纸给程怀仁,声音分外难听,道:“这符纸用我的血水浸泡过,将她生辰八字,拿朱砂写在纸上,一起烧了把灰化成水,撒在她身上。她会离魂而死。”
程怀仁将信将疑地接过符纸,道:“这样就有用?”
猛烈地抽了一大口烟,龙道婆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兄妹俩对视一眼,拿了东西便离开了。
他们走后,龙道婆揭下蒙面,用巴掌大的铜镜照了照,半张脸丑陋无比,半张脸尚能看出风韵存留。弹指之间,她的尚算光滑的半张脸上,又长出了一颗新瘤,逐渐溃烂。
看着面孔嗤笑一声,龙道婆又看了看胯下多余之物,她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清楚,长相什么的,就更不重要了。
……
大年初一的夜里,程怀仁就把符纸同贺云昭的生辰八字一起烧成灰,和着水化了。抱着小竹筒里的灰水睡了一夜,他第二日早晨便去了榕院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