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忙道:“奴婢不会说的!”
到了忠信伯府之后,贺云昭从角门下车进去,程怀仁早在门口等着了。自打沈玉怜一事过后,他愈发敬重嫡母。这会子恭恭敬敬地作揖迎了她进来,微微低头道:“儿子有事禀明母亲。”
程怀仁的事,贺云昭向来不看重,不咸不淡道:“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贺云昭身后的丫鬟,道:“过会子儿子再同您说。”
两个丫鬟自觉地退了几步,远远地跟在后面,程怀仁才拧眉道:“表妹不见了。”
“不见了?你怎么知道?尼姑庵的姑子们怎么说的?”
“明日就要过中秋了,儿子想着还是让府里的人送些东西去庵里,结果小厮回来说,人已经不见了。姑子们说,她什么都没带走,大清早就消失了。”
“那便报官吧。”
程怀仁犹豫道:“可是……报官之后外人不都晓得她绞了头发当姑子的事,以后她还……怎么活。”名节这事是能闹死人的,他虽然恨表妹不懂事,却不想她死。
贺云昭淡淡道:“你又不肯报官,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让我去判案子?我一个内宅妇人,只会打理内宅,官老爷做的事,我做不了。”
程怀仁无话可对,沉默了一瞬,便道:“那依母亲看呢?”
“你要想找到人,就报官。你要不想丢人,就等着。好生生的大活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没了?要不是自己跑了,要不是别人掳去了,只这两种可能。”
程怀仁眉头深皱,道:“儿子想着……可能是平乐郡主。”
贺云昭早就猜到是她了,平乐郡主的狭隘之心,绝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