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丝毫不留情道:“今天掌你嘴二十下,以示惩戒,从今以后你再这般出言不逊,我就拔了你的牙齿!”
接下里,鸦雀无声的修齐院里连续响了十八声“啪啪啪啪”的声音——沈玉怜本来是在哭,愣是给吓得哭不出来了,而沈兰芝也早疼得麻木了,也没了哭声。
打完二十下,沈兰芝的脸已经肿的老高,说像个猪头毫不为过,就是只挨了半下的沈玉怜,小脸颊上也浮红发肿,看着像刚发起染了颜色的馒头。
修齐院里比之前更安静了,贺云昭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朗声道:“我做事一向有规有矩,这个月月钱放晚并非我的缘故。我本不想说,算是给仁哥儿留个颜面,既然沈姨娘都闹这么大了,不给大家个解释实在说不过去,也省得我受人非议。”
旋个身,贺云昭看着躲在一旁的程怀仁道:“仁哥儿,你来说吧,总好过我‘添油加醋’。”最后那四个字,大家都听得出来她语里的嘲讽之意。
程怀仁抹了抹眼泪,鼻音浓重道:“还是母亲说吧,儿子说不出口。”他说话声音时轻时重,想来是被姨娘和表妹气的厉害了,真的说不清楚话了。
贺云昭对着一众仆人道:“那我便说了。之前一次姨娘叫来了我娘家的继母闹,撺掇着和仁哥儿一起找我麻烦,那回我便把伯府所有的,除了庄子之外的产业都交给了仁哥儿。包括之前在武定侯手里的铺子也都拿了回来,全部归仁哥儿一个人管。”
歇了口气,贺云昭继而道:“可惜仁哥儿年纪到底太轻,经营不善只好把铺子都兑了出去,另外买了几间新铺子。新铺将将开张,一分银子都拿不到,之前的钱也都投进去暂时收不回来。府里没了进项,大总管没收到月钱,我自然没钱发给大家。我虽是正经夫人,却只是管理庶务,并未和钱财沾上关系。这事怎么怨都怨不到我头上。”
总的来说,这次的事,都是程怀仁引起的,沈兰芝正好把事情闹大了,家丑外扬,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姨娘自己坑了自己的儿子。
贺云昭说罢,程怀仁表示附议,说嫡母所言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