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仁吐了口气,方才冲动之下做的事,总算没有导致太严重的后果,说到底,还是嫡母待他真心的缘故。
他作揖道:“一切全听母亲的,不过这先生不知道好不好请?”
“虽然咱们不认识什么清贵的读书人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银子怎么就不好请?不过这回我可不能纵容了你,要请则要请名师严师,否则你的课业一再耽误,学不到真本事,将来如何立足?”
“母亲说的是,儿子晓得。”程怀仁心里感动着,声音都哽咽了。
贺云昭见状心里波澜不动,就程怀仁这副飘飘然的状态,再请个严师对他来说就是折磨,何况她有个非常合适的人选,保证程怀仁将来的仕途“一帆风顺”。
贺云昭直接做了决定道:“我听说京郊有个汪举人,教出了好几个学生都中了进士,现在都在京中任职。这会读书的未必会教书,考的不好的未必不会教人,毕竟科举还有个气运在里边。汪举人虽然是个举人,自己却能教出不止一个进士来,说明不止是学生学的好,他自己也教的好。我寻摸着,花重金聘请他来教你三年,今年考不上也不算,等到三年之后,能中举人也是好的。你以为如何?”
程怀仁大喜道:“儿子愿意。”
汪举人也算小有名气,不过权贵之家多请的是书香门第的清贵之流在自家族学当先生,他想去世家大族里教书,人家也不要。便只是在家中开个私塾,一年带那么几个学生。但这种学生家里,家底又如何能和伯府相比?只要程家出足够多的钱,就能请到他。
贺云昭点头道:“那便就定了他了,等到明日我叫明大总管去走一遭,要是能成,你再跟着一起去,亲自把先生接到家中来。”
读书的事有了着落,程怀仁喜上眉梢,心里愈发喜爱嫡母,又作揖道了谢,承诺将来必定侍贺云昭为生身母亲,好生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