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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昭才起来的时候,便听见文兰说,程怀仁昨日一整夜都在迎春居,没有出来,沈玉怜也是。
贺云昭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想的却是,程怀仁总算上钩了,她就不信孤男寡女,什么都没发生。
一个破了瓜的姑娘,便只能给和程怀仁在一起了。
为了保险起见,贺云昭掐算着日子,想着勤时院的丫鬟调教的差不多了,便叫那边的妈妈回寿宁院。
那两个丫鬟也颇通人事,夜里伺候着,便主动靠近了程怀仁的身。
尝过小家碧玉的滋味,程怀仁再不可能咽得下野菜,不耐烦地推开丫鬟,又去了后院迎春居,接着没多久,沈玉怜也去了,两人在院子里一待又是一夜,下人们只当睁眼瞎。
接连几日,程怀仁有两天都宿在迎春居,贺云昭佯装不知,等到伯府里有了闲言碎语传出来,才把程怀仁唤了过来。
程怀仁见着贺云昭心里猜得到是为着什么事,很是心虚,请了安便不敢多说话了。
贺云昭坐在罗汉床上,略看了一直垂头的程怀仁,道:“可晓得我叫你来是为着什么事?”
“儿子不知。”到了这个关头,只能装傻。
贺云昭道:“拨给你两个老实丫鬟,原是想你能通晓人事,好准备给你说亲。也过了这么些时日了,你虚岁都十六了,再不说亲真说不过去。从今以后我便开始给你相看,挑些门当户对的你自己选,如有入眼的,再去女方家中或是去庙里相看。我是你嫡母,这些事都是我该做的,但我也怕人背后说我刻薄苛待你的闲话,所以我只帮你操持,最后选定谁,还是你自己说了算,将来好不好,你也都怨不着我。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