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么惦念他,他总会来的。
时常,躺在自家柔软的绒被里,刃唯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正享用着x的床品。
以前,他总跟成景廷说酒店的被褥舒服。成景廷说,你抱一床回家睡。刃唯觉得不太好意思,就推脱,说下次我找小唐来搬。想到这里,刃唯发泄似的捶了捶床铺,又把被褥蒙住头,躲在里边儿发抖。
在外,他还是能谈笑风生的刃家酒店小少东家,在内,他还是会为了已故的爱人泪流满面。
他都快怀疑自己前两世的眼泪都集中到这一段时间了。
成景廷的黑色西装外套沾了不少血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刃唯从那一天把它披出来后,就把它挂在自己的衣柜上。
每次夜晚熄了灯,刃唯眼睛一眨不眨,就盯着那件西装看。
看久了,人困了,眼前模模糊糊的——刃唯总在恹恹欲睡时看出成景廷的身影。
再一闭眼,他的天地入梦来。
每日晨起,刃唯就跳下床在日历上画一个圈圈:今天是暂时分开的第十五天。
半个月,不长不短,足以让刃唯给自己时间忙碌。
他开始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了,每天跑好几趟财务室,上到股东权益,下到员工餐没做好吃,通通都他来管。刃镇烽起先还比较欣慰,后来越想越没对劲,怀疑小儿子受了什么刺激。
刃唯只是说没有。
他知道,所有人都把成景廷和成景廷的x酒店忘记了。想到这里,他总长叹一口气,心道还好自己完全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