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景廷隐身在床头,默默出声:“我在这儿。”
“景廷哥哥!”刃唯喊一声开始摇小尾巴,又抓住枕头溜达到床头柜前,被成景廷猛地单手搂住后腰,结结实实来了个吻别。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虽然没看到“人”在哪里,但刃唯能感觉到嘴唇清凉,浑身钻进冷气,是被成景廷好好儿抱住了的。
他抬手,想去摸成景廷“虚无”的眉眼,最后顺着轮廓触碰到了唇角,轻轻地用指尖掐了掐,落了一句:“等我喔。”
如果现在看得到成景廷的目光,刃唯猜想,估计是想要把自己立刻扒光的那种。
急忙出了酒店大堂,刃唯老远就看到来接自己的费尔曼商务车,匆匆提上行李,刃唯跳上车就开始接齐流的电话,那头问了问他在哪儿便说改天出来喝酒,刃唯笑笑,说要是我妈没什么事儿,不用改天,我把我妈哄睡了就出来玩儿。
车辆稳稳停在刃家院子门口,小唐默不作声,下车帮他拎起行李往屋内走。
刃唯边走边玩儿手机,一句“我到家了”还没来得及给成景廷发过去,迎面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刃镇烽。
父亲表情严肃,只是说外面风凉,臭小子赶紧给我滚进屋。
一进屋,刃唯感觉气氛不对。
自家独栋进门就是一片小假山,流水蜿蜒,直接灌溉到客厅的鱼池里。客厅内放了几张太师椅,都是父亲从市场上高价买回的,平时不给普通的客人坐。
如今,每一张太师椅上都坐了道士。他们身着绣花大褂,头顶莲花冠,一条浩然巾拴带成结,表情比刃镇烽看起来还像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