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景廷本来打算再瞒一段时间,但他现在看到刃唯脸上神情仓惶无助,心一下就软了。
越拖越久,对两个人都不好。
他抬眼,丝毫不回避地直视刃唯。
他还能说什么?除了把一切都说出来,眼下别无他法了……成景廷不禁想,刃唯还会保持现在这份心思吗。
只要是凡人都会怕鬼吧。
每一次,刃唯一讲“不会怕鬼了”、“驱邪的”总会刺痛成景廷在这方面敏感的神经。他虽然已没有理由苟存于世,但也曾经是肉体凡胎,也会心痛。
“我很想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作为开场白,但这个故事我希望你自己去了解。我和你都是故事中的人,我不愿意讲。”成景廷说话的声音不大,地下室内似乎更安静了。
“我和你都是故事中的人?什么意思?”刃唯脑海里一片混乱。
落地的手电筒正不偏不倚地照亮了那幅画,画上的“成景廷”不带笑容,更显阴郁。
成景廷一沉默下来就通体如冰,刃唯被成景廷抱得快打喷嚏。他盯住画,小声说:“成景廷,这是你去拍的写真照吗……”
“不是。”成景廷否认。
这是伯爵的塔楼,画的角落写了“earls cheng”,那么画上的人一定也是伯爵了……刃唯这么想着,猛地睁大眼,“你为什么跟伯爵长得一模一样?”
“……”成景廷高估了刃唯的联想能力。
“费尔曼的伯爵就是我,这里是我的塔楼。”成景廷说完,补充一句:“曾经的我。”
刃唯被说得意识混乱:“那x呢?这儿是我家的,你为什么说是你的?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