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放了一只石造的衣冠盒,里面是他曾睡过的地方。
成景廷徐徐回身。
“你拿刀干嘛。”
刃唯说着,往前走两步,眼神落到他身前的小石盒上,两眼放光,“哇,你搞石雕啊?”
成景廷:“……”
“我又不笑话你,”刃唯眯起眼,像努力忍耐笑容,眼睛弯成月牙,“我小时候还扒拉我爸种的小树苗呢,拉回去想雕个芭比娃娃。你怕我笑你喜欢手工艺品哦?”
成景廷嘴角僵硬半分,答道:“没有。”
“芭比娃娃我是雕给我表妹的,”刃唯试图挽回面子,又怕成景廷多想,赶紧说:“表妹今年也就十岁,还是小妹妹。”
成景廷原本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放松下来,“那你玩什么。”
“男孩子嘛,玩儿赛车、枪。”
刃唯说着,把手比成持枪状,对着成景廷一点,还自认为特别帅地吹“枪口”,眨眼道:“想毙了谁就毙了谁!”
成景廷忽然觉得,胸口的弹痕又开始痛了。
他注意到刃唯独自一人前来,问道:“你怎么上来的?”
“我问蛋黄酥你在哪儿,他说你上楼了。”刃唯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乱摁就摁了七楼,没想到你真的在七楼。”
他叨叨叨几句,又说:“说来也奇怪啊,上次我和齐流到七楼,明明看见这儿就是一堵墙,怎么这次来就是这么奢华的办公室了。哎,你们老板呢?”
成景廷觉得他可爱,淡淡道:“老板出差。”
刃唯难得“聪明”一次,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桌上的姓名牌,说:“但是这里,是你的名字。”
成景廷:“……”
他想悄悄把姓名牌藏起来已经不可能了。刃唯倒是适应能力极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来你就是老板啊,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