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里的温度开得犹如身处冰窖,绝对不止常人所能承受的十六度最低。
他努力回忆起似曾相识的感觉。
像是幼年时期,在夏日炎炎中,将头伸进小卖部冰柜解暑的时候才有。
刃唯套上卫衣帽子,蹑手蹑脚地贴墙根儿走了几步。他上下牙齿打着颤,双手都冻得忍不住绞在一起……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刃唯忽然止住脚步。
他定睛一看,入目是一个男人宽厚的背、劲瘦的腰。
成景廷抬起手穿衣服,衬衫衣摆还卡在匀称的胸肌上。他后脑勺上的发茬黑短,硬得像刺。
刃唯愣住了。
他忍不住一吞咽。
成景廷动作稍作停顿,又一用力,将衬衫穿好。
那几块薄薄的布料,贴上他的腰腹,掩住那两处圣涡,紧接着,男人的手臂又举起,去取衣架上熨好的西装外套。
抖开、拎起,再将衣摆扬起加身,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犹豫。
然后,成景廷转身,扯下西装领带,正面瞧着还傻在入室通道处的刃唯。
修长指节动作过后,成景廷紧了紧领口。
刃唯冷得嘴唇已经发白了,开始有些微咳嗽。
他见成景廷一直盯着自己不放,耳朵烫起来,故作冷静地解释:“我,我不知道这是不该进的地方。我找你有事,我在前台等你。”
“更衣室。”成景廷简明扼要,“麻烦您。”
“你不冷吗?”